声,回荡在密闭的室内。
杨瑞已经受不了了。
“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你……”
“嘘!”阮英杰竖起食指,森森地打断他的话,“乖乖地听先生授课,不要说不相干的话。”
紧接着,他又用刀背戳了戳画卷。
“这种试验,得慢慢来。“看到这上面画的了吗?
“我会把你们里面的东西换一换……”
密室内光线不强,三人又都平躺着,很难看清画。
偏偏杨瑞好奇心重,硬着脖子,抬起脑袋。
看到那血腥的画后,他越发恐惧震惊。
“父亲,他是疯子!这人疯了!!他竟然想对我们做这么残虐的事!!!”
无助的儿子,试图向父亲求助。
可他的父亲自身难保。
杨怀山平静地看着上方的铜镜,脸色蒙着一层阴翳。
“本相无罪。本相没有下毒谋害任何人!”
宋简舟在天牢就遭受过酷刑。
他早已认罪,只求一死。
没成想会被绑到这儿来。
他也不做挣扎了。
“是我觊觎公主,我认了。杀了我吧。”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出卖杨怀山。
只因他始终记着救命之恩。
听到其他两人的话后,杨瑞反应也很快。
“我才是真的无辜,什么公主,什么下毒谋害,都跟我没关系!我一直待在临安……”
阮英杰很烦躁。
他忽然大步朝着杨瑞冲来。
俯身,两只手撑在木床上,和杨瑞的距离近在咫尺。
杨瑞吓得侧过头,浑身起鸡皮疙瘩。
阮英杰的神情很病态。
“不是说了么,先生授课时,不许乱嚷。”
“你抓错人了……我是无辜的……”杨瑞顶着对这疯子的恐惧,壮着胆子反驳他。
而下场就是,他被夺走了一只耳朵。
阮英杰硬生生割下了杨瑞的左耳。
就像吃烤乳猪时,总有人负责切割。
阮英杰技术纯熟,却故意放慢速度,一点点地切。
杨瑞痛得哇哇大喊。
隔壁木床上的杨怀山心疼不已。
“阮英杰!你敢动本相的儿子,本相定要你万劫不复!”
阮英杰并未被打搅,只看了眼杨怀山。
因为,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杨瑞大喊着,向阮英杰求饶。
可最终,耳朵还是没了。
血流到木床上,染红了一小块。
杨瑞痛得哭爹喊娘,身体扭成麻花。
杨怀山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一切,并非审讯,而是阮英杰的折磨。
可他又想不通,阮英杰为何要对付他。
……
三人都被割掉了一只耳朵。
经过这个教训后,杨瑞不敢再打断阮英杰的话。
阮英杰口若悬河地“授课”完毕,就开始试验。
他先从宋简舟下手,剖开肚子,取出了一颗肾。
尽管有麻沸散,宋简舟还是痛苦不已。
阮英杰事先准备了特殊器皿,将肾放在里面。
然后,他又去挖杨怀山的。
杨瑞感到庆幸,也不忍见父亲受罪。
在惧怕中,他哭得像个三岁孩子。
阮英杰刚取出杨怀山的肾,石门突然就开了。
其他三人都有一丝期待。
只见,那人白衣胜雪,面如冠玉。
见到他,杨怀山眼神愤然。
“温瑾昀……”他声音有些虚弱。
杨瑞对温瑾昀的印象,还停留在正直博学、温和谦逊上。
方才父亲那一声,他以为是看到救星的惊喜。
于是他也跟着大喊。
“太傅,快救救我们!这个疯子要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