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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个个将箭头对准了宋知安。
魏纤云见状,下意识的反应是替他挡。
“阿偃小心!”
宋知安前不久才和自己的师父有过一场恶战。
面对对方这么多人,他毫不恋战。
只见他搂住魏纤云的腰,运用轻功,带着她一跃而上,飞到屋顶,试图逃跑。
“追!”楚安和南宫各自带着人马两路夹击。
宋知安嚣张地用内力传音。
“安阳,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温瑾昀眸光深邃,第一次对人下了死令。
他将慕辞抱上马车,并要给她把脉。
慕辞却不肯让他把脉,只想让他抱抱自己。
“好慢啊,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我了呢。”
温瑾昀紧紧地抱着她,嗓音略显沙哑。
“是我来迟了。”
从她失踪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合眼。
此刻,他也没有一点睡意。
她看上去这么虚弱,令人担忧。
并且也担怕她受了惊吓,情绪不宁。
“言之,你心跳得好快。”
他的下颌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很轻。
“夭夭,我也会怕,怕你受伤,怕你有性命之忧,现在救回你,仍然会怕,怕有下次,怕我总有护不住你的时候……”说话间,他如鲠在喉。
“还觉得自己很没用……”
“不可以这么说自己。”慕辞也紧紧地抱着他,“你就是很厉害啊。”
他下巴处已长出青茬,弄得她不太舒服。
慕辞往后缩了缩,皱眉。
“有点疼……”她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会儿才告诉温瑾昀。
他一听,心疼不已。
得知她经历了什么后,脸色越发难看。
按照慕辞的指示,他们找到了假山后的密室。
而后将里面的尸骨都搬了出来。
那些无辜枉死的女人们,全都被送往泽安县衙,待亲人认领。
但很多都并非泽安人士。
于是,这件案子惊动了四城的百姓。
外人并不知公主被掳,只知岭西郡守捉拿凶徒,破获了一桩大案。
可惜的是,另一名凶手宋知安仍然在逃。
魏纤云很快就和他分开了,是以,连她都不知道宋知安去了何处。
但有关宋知安的传闻倒是不少。
有说他被江湖豪杰击杀了的。
也有说他已经被羁押在官牢的。
众说纷纭,却无人能够确定,他究竟是死是活。
但温瑾昀这边,对宋知安的追杀令一直有效。
包括宋知安那些赌场,也都一律被查封。
尽管宋家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也多少受到了牵连。
被害女人们的亲人跑到宋家闹事,要他们交出宋知安,甚至还嚷嚷着“子债父偿”。
在泽安享有百年威名的宋家,就此开始,渐渐失去了百姓的拥护。
最惨的莫过于黄堂。
黄堂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因此事被打压得没法再翻身。
他之前干过的肮脏事不少,所以才能被抓住把柄。
加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以及他的手下狗仗人势做出的丑事,也都一一被安在他头上。
甚至于,与他交往亲密的友人,也都遭到了严查。
黄家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所涉猎的生意,总能找出一些有违律例的漏洞来。
温瑾昀联合定北侯,以及其他三城的郡守,严肃整治了四城的官绅和恶霸。
定北侯时任西境都护府,兵力遍布四城。
上尧有景砚坐镇,最为顺利。
这一场风云,惊动了温老太爷。
老爷子写信给温瑾昀,言语间都是要他低调行事,不要得罪太多人,还教他效仿先贤——得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