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
温伶不忍见母亲受委屈,愤然道。
“兄长,这与母亲何干,蕊儿是我的孩子,我来教就是!
“你来指责我们的不是,怎么不说公主目中无人。
“母亲好歹也是长辈,她可曾对母亲有丝毫敬意?
“她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把我们视为蝼蚁……”
“好了伶儿!别再说了!”王氏一把扯过温伶,在温瑾昀面前抬不起头来。
温瑾昀目光淡然,明明没有丝毫恼意,却又令人害怕。
“王公贵族皆有种乎,公主本就有公主之尊。温伶,你一不敬皇室,二不敬兄嫂,温家没有这等规矩,又或者,这是你在黄家所学的规矩?
“你的女儿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称公主,此事真要追究下来,你黄家满门皆可抄斩。”
他这番话,吓得温伶脸都白了。
“兄长,我知错了!”
黄蕊再听不懂大人的话,也听懂了“满门抄斩”,而且还是因为她。
她被吓到,“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同时也觉得委屈。
她本来就是公主,舅父为什么这么凶,还要斩她。
温瑾昀看着这母女二人,言尽于此,便拂袖而去。
……
王氏三人连午膳都还没用,直接就被送到了客栈。她们在岭西郡没有熟人,便将王衍叫了过去。
王氏红着眼眶,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衍儿,你还是送我们回去吧。”
温伶却不肯。
“娘,我不走。”
她若是带着孩子回去,岂不是代表着向黄家低头了?
她一定要和离!
王衍向来清楚,清官难断家务事。
因此,对于她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绝口不问。
第二天.
王衍正打算前往郡守府。
经过一段闹市,碰到外出散心的公主。
尽管女子戴着帷帽,他还是通过她身边的人认出来了。
令他惊讶的是,公主逛的不是胭脂水粉铺,而是铁匠铺。
那铁匠看了她提供的图纸,连连摆手。
“这可做不了,看都看不明白。”
哪怕看不到女子脸上的表情,也能感觉到她的失望。
见她们走出铁匠铺,王衍便迎了上去。
两人昨天才打过照面,慕辞一眼便认出他来。
由于是在外面,王衍没有说穿她的身份,恭恭敬敬地称了声“夫人”。
“夫人是要找人打东西吗?我认得一位铁匠,定能合乎夫人所用。”
慕辞急于要将密室布置起来,就让王衍带路了。
那铁匠的铺子不在闹市,几人走了好长一段路。
王衍不善言辞,甚至比温瑾昀还要守礼,不敢有丝毫逾越。
到了地方,他也只在铺子外面站着。
不过,里面在说什么,他还是能听到的。
“能打,就是有点麻烦,得费好些时间。至少得要一个月吧。”
“能打就行。”慕辞还是有点失望。
整个岭西都不兴刀剑,这儿的铁匠,实在比不上皇都的。
轰隆隆——
天突然响起暴雷。
而后便是狂风暴雨。
路边的摊位被吹得东倒西歪,小贩们急忙收摊,走鸟兽散。
雨势来得急,把王衍逼到了屋檐下。
但那狭窄的屋檐根本挡不了大雨,慕辞便恩准他进来避雨了。
好在这铁匠铺很大,足够容纳许多人。
等雨停时,慕辞闲来无事,便参观起铺子里打好的物件。
王衍看她要伸手碰刀刃,立马提醒。
“夫人小心,那个很锋利。”
慕辞回头瞟了他一眼。
他立马避开目光,恭敬颔首。
铁匠是个善谈的,又和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