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那走路的姿势,就晓得她昨晚十分受累。
为此,老太太特意提点温瑾昀,要他疼爱妻子,别只想着自己享乐。
老太太如此耳提命面的叮嘱,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沉默了。
温老太爷端起茶盏,佯装喝水掩饰尴尬。
温瑾昀倒是淡定,但也没法多说。
只有慕辞表现得若无其事,还想让老太太再多说几句。……
新年这几天,岭西的戏台一直没停过。
相比于这边的安宁祥和,北凉东部硝烟遍地,尸骨成山,处处都是绝望与惨烈。
大年初四。
漠王庭按照计划,占领了北凉东部,并且大有逼近小泽城的架势。
小泽城本来隶属于北凉,后被天启北境军占领。
漠王庭贪心不足,指责天启的行径无异于与他们相争,用同盟合约来逼迫天启北境军退出小泽城。
如此要求,北境军当然不依。
毕竟这城池是他们一点点打下来的,凭什么说让就让。
将士们等着皇都的指令。
然而,快马加鞭而来的圣旨,令他们心寒。
慕竟泫暂时不想与漠王庭开战。
他也深知,漠王庭“新官上任”,在新领地投入了不少兵力,连战连胜带来的成就感,使得他们眼下正是士气逼人的时候。
何况,北境军大多还守在骊江南岸,目前安排在小泽城的将士,人数不足三千。
如此数量,一旦漠王庭翻脸偷袭,天启必败。
而一旦天启境内的北境军越过骊江支援小泽城,那么性质就不同了。
原本只是两国争夺小泽城,之后就很容易演变成两国交战。
所以,他宁可放弃原本就不属于天启的小泽城,也要守住天启北境。
这些道理,将士们都懂。
但要让出到嘴的肉,心里肯定不痛快。
北境军撤出小泽城那天,得了便宜的大漠人欢呼叫嚣。
有些还阴阳怪气地感谢那些天启军。
这可把北境军给气坏了。
回到原守地,一帮人憋着气,无处发泄,险些发生兵乱。
几个将士直接冲劲石老将军的帐篷。
“他娘的!我们牺牲多少兄弟,才攻下的小泽城,上头说不要就不要,拿我们的命玩儿呢!”
“一帮只会使笔杆子的孬种!他们来过小泽城吗!知道小泽城北部易守难攻吗!还没开打就认怂,连老子的战马都不如!”
“石老将军,皇上瞻前顾后,我们大可以将在外为由,不受军令!”
“没错!必须打回去!否则兄弟们不服!”
石老将军也是一肚子闷气。
他也清楚小泽城的地形,真要开战,北凉的铁骑根本打不过来。
可皇上性子保守,他们做臣子的,只能跟着保守作战。
“黑炭头”无奈地打圆场。
“你们都别为难将军了,听说有人状告北境军擅离职守,擅自进攻小泽城,还要治罪于石将军……”
此话一出,众人越发气愤难当。
“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老子*他娘的!”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小泽城撤兵一事,很快就令北境军与朝廷离了心。
而远在皇都的慕竟泫,对此毫不知情。
他以为自己考虑得足够全面,以为将士们都会和他一样保守作战。
近日,他的头疾越发严重了。
以前还只是偶尔发作。
自从阿辞离开皇都后,他发作的频数就增多了。
最近更是每天都发作。
后来,白宛儿又开始频繁出入皇宫。
不出几日,慕竟泫就认了她做义妹,并封她为“靖安公主”。
此事,令众人大吃一惊。
慕竟泫时常召靖安公主入宫,让她待在御书房,更像是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