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感情好了吗?
于是,她着急地想要拿笔写字。
见公主的情绪变得焦虑,温瑾昀立刻将她拉到怀中,轻捋她的后背。
“公主,臣知道了。
“只要公主分得清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是臣一时吃味,庸人自扰。
“皆因这段时间,臣也时常会感到不安。
“臣太过患得患失。
“若是从未与公主在一起,臣反倒不会这般在意。
“正因为与公主走到了这一步,正因为赐婚圣旨已下,正因为……臣与公主将要成婚,臣才更加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于臣而言,百战百败不足为惧,更为诛心的,乃是功败垂成。
“臣愿你我大婚顺利无患,哪怕余生多风雨……”
正说着,慕辞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不许他咒自己。
温瑾昀拿开她的手,搂紧了她……
自这天起,慕辞渐渐戒断了对木雕的依赖,笑容也更多了。
哪怕温瑾昀白天要陪她,也没有耽误正事。经过他手的公文,他都批阅得非常认真仔细。
皇帝一病不起后,太子的担子就重了
慕珏铮年纪虽小,却已经在皇帝的要求下分担批阅奏折的重任。
为巩固太子的地位,皇帝特设几位大臣辅佐,其中就包括温瑾昀。
慕珏铮最信得过的,也是这位准姐夫。
奏折上拿不定主意时,他会第一时间请教温瑾昀。
当听说温瑾昀和信王走得很近时,他会非常气恼地警告对方。
与此同时,信王慕竟泫也没有闲着。
哪怕储君已定,朝中还是有很多大臣愿意为信王所用。
只因信王礼贤下士,待人又好,比那阴晴不定的太子更为平易近人。
不知从何时起,朝中支持太子和信王的势力竟能够分庭礼抗。
慕竟泫坚持以德服人,而且毕竟年长太子很多岁,沉淀了很多阅历与经验,在一些大事上的见解,总会比太子更加独到深刻。
为了压制这位表面不争不抢、实则野心勃勃的皇兄,慕珏铮故意向皇帝提议,命信王入宫侍疾。
如此一来,信王大部分时间都被禁在了宫中。
兄弟二人的明争暗斗,引起了朝中两派的不和。
左相支持太子,右相表面中立保皇,实则早已暗中投靠信王。
在右相看来,太子年纪尚小,而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归了天,届时黄口小儿恐难当国之大任。
毕竟,这天下局势看似稳定,其实暗藏动荡,他们可没有时间去等一个小皇帝慢慢成长。
总言之,皇上如果能多活几年,他们当然也愿意支持太子,可眼下皇上这身体状况,保信王上位,才是稳妥之策。
两派之争,必有牺牲者。
短短半个月,御史台那边就已经弹劾了好几个官员。
皇帝觉察到局势不对后,拖着病躯下旨,另外又命翊王与信王共同参与辅政。
他还特意将翊王召到病榻前,好似临终托孤那般,让他忠心辅佐太子。
由此,朝中又冒出一小股翊王党,寻求其庇护。
那些真正中立的大臣则抱成一团,与素来不与人争的温太傅自成一派。
明比刀剑,暗比计谋。
党派之争下,温瑾昀从中穿行,不沾半点麻烦。
哪怕在外面再疲累,回到府中便是安宁。
他发现,柳嬷嬷最近也没那么愁闷了,就如同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似的。
因此,他难免会想到,是不是裴护来信了。
这天,在只有他们二人时,柳嬷嬷不经意地提了句。
“太傅,您的生辰快到了吧?”
他的生辰是四月十九。
温瑾昀不由得感慨时间之快,原来,已经是四月中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