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地敬杨怀山。
“彼此彼此,相爷也同样爱说笑。”
杨怀山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这点小变故,还不足以让他方寸大乱,顶多就是气得想要杀人。他摸了摸胡子,笑眯眯地开口。
“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过节,素素是本相的嫡女,你若是娶了她,本相保你青云直上、官运亨通。反之,与本相作对,你的下场不会太好。”
说到这儿,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阮英杰不慌不忙地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完全没将杨怀山放在眼里。
“相爷,您这是上赶着要把女儿塞给我?
“只可惜,我阮英杰还真就瞧不上。
“不管是你那个女儿,还是丞相女婿的身份,我都,瞧、不、上。”
最后那三个字,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寻衅意味十足。
至此,杨怀山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转为狠戾。
嘭!
他怒拍桌子,低吼。
“阮英杰,你竟敢戏弄本相!”
阮英杰一边摇着头笑,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
“相爷言重了,怎么能是戏弄呢?
“这段时间,下官也耗费了不少精力,每次与您在外见面,无一例外,都是下官结账吧?
“还有,哪次带杨小姐外出不需要用银子的?
“而且下官还要牺牲色相,让杨小姐占了不少便宜。
“您二人既花了下官的银子,给下官解解闷,很公平吧?”
“混账!”杨怀山怒壑难平,脸都白了。.
阮英杰一点都不怕他,反而进一步威胁道。
“相爷,很想杀了我吧?
“很抱歉地告诉您,这段时间,我为杨小姐画了不少香、艳十足的画,还有她给我写的情诗,句句缠绵得很哪。
“但凡我受到一点伤害,那些东西就会公之于众。
“届时,杨小姐就彻底毁了,估计那些御史又要弹劾您教女无方喽。”
阮英杰一脸的幸灾乐祸,如同一个胜利者,牢牢抓着他人的把柄,快意十足。
别说继续谈婚事了,杨怀山现在一刻都待不下去。
“阮英杰,本相不会放过你,不会的!”
他无比迫切地想要除掉阮英杰。
但想到后者的警告,哪怕再想,也要控制着。
怪他大意,也怪素素犯蠢。
他们两个竟然被阮英杰耍了这么久,还毫无察觉!
……
气走杨怀山后,阮英杰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了隔壁。
“公主,今晚这出戏如何?算得上精彩吗?”
慕辞对此事不予置评。
她问了阮英杰别的。
“杨素素和你在一起过,而你又始乱终弃,别人要是知道这件事,也不会要她吗?”
“那是当然了。不仅仅是正儿八经的世家贵族,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会要一个被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因为那女人已经脏了。”
慕辞拧起眉头,美眸中浮现愁绪。
“只要被碰过,就是脏的吗。”
阮英杰理所当然地回应道。
“对,只要被碰过,就是脏了。
“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从脸到腰,再到腿,正经女人的身体,只能是她夫君的。
“出嫁前,她就要为未来夫君守洁……”
裴护敏锐地觉察出公主的情绪不太对。
他立刻扯开这个话题。
“公主,天色已晚,该回府了。”
……
哪怕离开了酒楼,阮英杰那些话还一直回荡在慕辞的脑海中。
她回忆起当年被困在北凉军营的日子。
那时,她和好多人一起被关在笼子里,跟野狗抢吃的,那些臭男人推搡过她,也拉扯过她。
甚至,还有个士兵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