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呢。
是以,第二张卷子做到一半,她就起身向皇后哭求。
“母后……手都写酸了,好痛苦啊。
“美丽又永远年轻的母后,求您饶了女儿吧……月末擢考,我一定会努力考得佳绩,给您争光的!”
皇后心里明白。
卿卿若真的做不出,就算把她关在这儿一整晚,也没什么用处。
但那心里的气,实在是憋得难受。
“从明日开始,女学的课业结束后,母后会让季掌事来此给你授课。此事绝不能声张。”
一听说季清涟,慕卿卿打心眼里不情愿。
可是,母后还在气头上,得顺着她。
无奈之下,慕卿卿只能暂且服从。
“母后,儿臣都听您的安排。”
先逃过眼下这一劫再说。看她如此受教懂事,皇后才得了些安慰。
……
宫外。
安阳公主府。
慕辞回府后,就将柳嬷嬷叫到了房中,不让其他人进。
柳嬷嬷从她下马车,就留意到公主换了套衣裳。
当即就想到了什么,却没法在人前问。
直等到跟着公主进屋,柳嬷嬷才格外紧张地准备询问。
但,她这话还未出口,公主就先来质问她了。
“嬷嬷,你为什么要骗我。”
乍一听这话,柳嬷嬷有些懵,出口便问:“嬷嬷何时骗公主了?”
但,这话音刚落,她望向公主换过的衣裳,随即想起癸水一事,只有在这事上,她骗了公主,但准确来说,也不叫骗,而是难以开口,只能暂时寻个由头。
慕辞心情很不好地往榻边一坐,瓮声瓮气地抱怨。
“嬷嬷,你不该骗我,把月事带说成是香袋。”
她有一回上课太无聊,差点就想把它拿出来把玩,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材料了。
还好,温瑾昀挑的那个侍读婢女够机灵,拦住了她。
柳嬷嬷也很无辜。
她好几次想要跟公主说这事儿,都不知道如何起头,更担心一个用词不慎,又害公主犯病。
不过眼下,她更想确认的是,公主是否真的来了癸水。
“公主,您今日是否……”
慕辞一眼便看出她想问什么,“嗯,我来癸水了。”
柳嬷嬷又喜又惊,同时,还有愧疚。
公主的衣食起居,一直都是她照顾的。
今日她不在公主身边,公主一定很害怕、很不安吧。
“公主,是嬷嬷的错,嬷嬷嘴笨,没能早些跟公主讲明。
“您和嬷嬷细说说,今日来癸水,肚子难受吗?”
想起午间痛得死去活来那会儿,慕辞委屈极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腹,朝柳嬷嬷用力点头。
“嗯!好痛好痛的。我都痛得睡不着了。”
柳嬷嬷光是听公主的描述,内里就一阵阵的心疼。
“嬷嬷这就去给公主熬点补血益气的药膳,您这身子如此虚弱,若不及时补补,定是吃不消的。”
说话间,她将被褥摞得高高的,把它放置在床头,好让公主舒服地靠着。
柳嬷嬷出去后,让两个机灵的婢女进去伺候。
裴护站在门外,跟上了柳嬷嬷的步子,叫住她,低声问。
“嬷嬷,公主的衣服怎么换了?”
他并不知晓柳嬷嬷为公主癸水所做的准备。
是以,即便见公主换了衣裙,也没往那方面想。
柳嬷嬷抬眼瞥他,目光有些怪异和隐晦。
“这事,不是你该问的。”
仅仅这么一个模糊的回答,裴护思索了片刻,竟也想明白了。
但那也只是猜测。
而后,他看到柳嬷嬷端来的补血药膳,才确定——公主是来癸水了。
裴护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中溢满担忧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