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在温瑾昀为她挡了一击的同时,裴护也相当迅速地拽住慕辞的胳膊。
等慕辞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裴护怀中。
掌柜的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回过神来后,赶紧上前查看情况。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我是真不知道这东西好好的,怎么会忽然砸下来。这位客官,你的胳膊……”
温瑾昀抬眼看向慕辞。
见她安然无恙地待在裴护身边,脸上并无多少情绪。
掌柜的担怕被人找麻烦,立刻主动承担责任。
“客官,你这得赶紧去找大夫啊,万一伤着骨头就不好了,诊费……诊费我全出了。”慕辞也没想到,以温瑾昀的身手,竟然来不及躲开那东西。
面对那有些慌乱的掌柜,温瑾昀像是没事发生似的,对他温和一笑。
“小事而已,掌柜无需挂心。”
他这宽容待人的态度,令掌柜越发愧疚。
“真的不用去医馆吗?我瞧着,方才那东西砸得可不轻呐。”
温瑾昀摇了摇头,“无妨。只是,掌柜的以后莫要在高处悬挂重物了。”
经此一事,掌柜的哪里还敢。
“不挂了,再也不挂了,一会儿就让人把这些都拆了!”
裴护担心公主受了惊吓,低声询问。
“要回府吗?”
慕辞抿唇不语,目光紧锁着地上那个木头桩子。
裴护则看向了温瑾昀。
同样是习武之人。
哪怕在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方才那种情况,温瑾昀完全有时间挡开那木桩。
他难道是故意而为之,想让公主欠他一个人情吗?
……
回到公主府后。
裴护见公主心不在焉,关心地询问道。
“公主是在想温瑾昀么。”
他问得很直白,同时也细细观察着公主的表情。
慕辞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在想他呢。”
裴护的手指倏然收拢,虚握成拳。
但紧接着,又听公主言。
“我在想,太傅哥哥的情报网果然很厉害。
“今日我给了他半个时辰,但你也说了,据宫里的探子回报,我出宫后不久,他也出宫了,勉强可以算是跟我一同出宫的。
“但是,他出宫后,率先回到了太傅府,并未直接去找我,也没有机会派人跟踪我。
“等他回府更衣完,只剩下一刻钟不到。
“仅仅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他就能确定我的位置。
“这显然就是一早便知晓我在南研斋,直接从太傅府赶到了南研斋。
“从头到尾,他根本无需亲自出马,就有人为他提供情报。
“这么一想,果然如我所料,温瑾昀,真是个可怕的人呐……”
裴护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公主说得有理。温瑾昀心思深沉,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温和好欺,今日他为公主挡了那一下,不知是何企图。”
“企图吗?谁知道呢。”慕辞眉头微皱,对此并不在意。
她把玩着手中的镇纸玉,眉眼间透着漫不经心的玩味。
……
“公主,左相府的杨小姐求见。她听闻公主病了,特来看望。”
婢女禀告完,慕辞便冷嗤了声,反问。
“我都病了,哪儿还有力气见她?”..
府外。
杨素素以为安阳公主病得很严重,才没法见她。
她将今日先生布置的课业转交给婢女后,便坐上马车离开了。
……
因着告病休养,慕辞第二天并未上女学。
她去阿月坟前祭拜,送了阿月一个彩泥娃娃,又转道看望阿月奶奶。
老人家年纪大了,记忆也在逐年衰退,却将与孙女相关的人和物记得很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