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乾宁宫那边就来人了。
一个嬷嬷带着好几个宫女,气势汹汹的。
“奴婢参见安阳公主。
“公主,皇后娘娘传您去乾宁宫。”
慕辞表面乖巧,跟着她们走了。
莲蓉正要跟上,却被一个宫女拦住。
那宫女趾高气昂的,看着很不好惹。
“娘娘只传公主一人,你既是侍读婢女,就该好好待在女学内。”
“是。”莲蓉恭敬地福身行礼,但,待公主一行人离开后,她便立即进了女学内,要将此事上报。
……
乾宁宫。
慕辞没什么精神,病恹恹地行了个宫礼。
“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女学众学子的名册,不怒自威。
她逼仄的视线落在慕辞身上,不紧不慢地问。
“今日是女学开学第一日,你便要告病出宫?”这语气,夹杂着浓浓的审问。
午膳只喝了一口汤,慕辞现在身子虚得很,只想躺下睡一觉。
面对皇后的质问,她看似温顺地点头。
“是的,母后。儿臣身上起了红疹……”
啪!
皇后怒拍茶几,打断她的话。
“跪下!”
慕辞眼底拂过一抹冷色。
表面上,她一脸无辜,疑惑不解地问。
“母后,儿臣做错什么了吗?”
皇后板着脸,甚是严厉地训斥道。
“堂堂一国公主,装病逃学,目无尊长,本宫岂能纵容你!”
慕辞心中冷笑。
纵容啊。
她倔强地抬起头来,直视皇后。
“母后,儿臣没有装病,也没有逃学,回府休养,是季掌事首肯的。”
“皇上开设女学,是为好学之人谋福,你既如此不想学,又何必白占一个名额。安阳,别怪母后心狠,母后身为皇后,必须严正己身,以身作则。
“你今日之行为,难保他日有人效仿,必须以儆效尤!
“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既是本宫的女儿,今日本宫便代季掌事降罚。
“来人,传本宫旨意,即日起,将安阳公主从女学除名!”
尽管慕辞不想上女学。
但,自己想法子脱身,与被别人除名,这是两回事。
更别说,还给她安了个装病逃学的罪名。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仍是一张乖巧无辜的面孔,语调也是那般天真娇软,可说的话,却让人细思极恐。
“母后,您是不想让儿臣待在宫里吗。”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与心虚。
自然是不想的。
安阳是公主,自然而然地获得了女学的名额。
可女学开设在宫里,她怎能容忍安阳这个灾星整天往宫里跑!
便只能寻个由头,将她早些赶出女学。
而今日她告病,便是最好的机会。
既赶走了安阳,也能树立她这个皇后大义灭亲、刚正不阿的形象,一举两得。
心里的弯弯绕绕,定不能表现在脸上。
皇后端正地坐着,面不改色地说道。
“安阳,你怎会这样想?你是母后十月怀胎所生,母后巴不得你能待在母后身边。
“若非你当年行凶,险些要了李谦的性命……”
慕辞不想听以前的事。
那只会让她更恶心皇后。
“母后,儿臣不愿退出女学。因为儿臣没有装病,若是母后不信,可以去找太医……”
皇后对她并无多少耐心。
与这个女儿多待一刻,她就浑身不安,担心下一瞬就会遭遇什么厄运。
“安阳,你不想以装病逃学罪,从女学中除名,便去找你父皇,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求他同意,准你不用上女学。”
皇后这语气不容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