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汪嬷嬷愣了一下后,赶忙回道。
“公主学得……”
她这话刚说一半,就被皇后打断了。
“身为教养嬷嬷,教养公主不力,你说,本宫该不该罚你。”
汪嬷嬷如鲠在喉。
但,反驳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的。
皇后这摆明是要寻个借口惩罚她啊。
汪嬷嬷只求能保住性命,恭恭敬敬地福身。
“回娘娘的话,奴婢有罪,该罚——”
皇后一个眼神过去,玉蝉嬷嬷便立即代她下令。
“拉下去,杖责三十,掌嘴一百!”
汪嬷嬷一听这惩罚,身体彻底瘫软。
受刑时,嘴上还得谢皇后恩典。
遭掌掴后,她的脸已经肿得没法看。
被送出宫前,玉蝉嬷嬷特意提醒汪嬷嬷。
“今日这些刑罚,已经是娘娘对你格外开恩。
“记住,你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娘娘。
“从今往后,再有任何事,必须得向娘娘请示。“若是再这么自作主张,娘娘定不轻饶你。”
汪嬷嬷鼻青脸肿的,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两眼含泪,涕泗横流。
此时此刻,她非常想问问娘娘,身契都给了安阳公主了,却还要让自己以她为主,这是个什么道理。
可是,她不敢,也没资格问。
……
一个月后。
大理寺仍然没有李蓉儿的线索。
帝后那边都有意将案件边缘化,再加上,大理寺还有不少要事,分给李谦一案的人手便少了。
他们已经确定李蓉儿的行凶嫌疑,就等捉拿她归案,如此,案件也算是了结了大半。
无人再关心李谦这案子。
至于李家。
最能闹腾的李老夫人入狱后,李家人就完全消停了。
李延良虽有官职在身,但因着皇帝的打压,官职一降再降,还将被贬至南蛮之地。
自华裳公主死后,短短几个月,李家彻底败落。
李延良遭贬官,临行前,发卖府中仆婢,宅子也转给了他人。
他留下一些银两,托几位友人照料狱中母亲,做完这些后,就带上发妻白氏和几个小妾,离开了这座繁华的皇都。
出城后,他站在马车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老爷……”几个小妾掩面哭泣,好不委屈。
她们本以为能在李府享受荣华富贵,哪成想,还要跟着李延良去南蛮之地。
此时,她们倒巴不得李延良能把她们也发卖了,那样还能搏一搏,找个新靠山。
李延良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叹了口气。
“哎。走吧。”
……
城楼上。
少女一袭红衣,眼中漾开舒畅的笑来。
“两只狗打架,输了的那只,总是会夹着尾巴逃跑呢。”
裴护站在她身边,遥望着李延良那行人,眼中尽是蔑视与不屑。
“输了的狗,还会想着养精蓄锐再战一回,李延良,或许连狗都不如。”
慕辞忍俊不禁地笑了。
她抬眼望着裴护,眼波流转间,勾人心魄。
“阿护好有趣啊。”
……
慕辞今天心情好,在外逛了许久。
裴护始终跟在她身边,护卫着她的安全,不让旁人靠近。
入了夜,在闭户前,集市还有一阵短暂的热闹,比起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处处彰显着国泰民安。
冬去春来,别国的商队也陆续来到天启皇都,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叫卖声连成一片。
空地上还聚集着杂耍卖艺之人。
慕辞拽着裴护的衣袖,将他拉入人群之中。
“阿护阿护,快看,有面人!”
裴护眼中含着一抹柔光,另一只手横挡在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