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呜咽声吞了回去,生怕激怒了慕辞。
慕辞接着走到第二具棺材前。
那棺材里是一具死状凄惨的女尸。
“这位,是我在洛城结交的第一位好朋友。“我不记得她叫什么了,只知道,她长得很漂亮,性子很温柔,就像华裳皇姐一样。
“她的爹爹是洛城郡守,她是为数不多,知晓我公主身份的。
“我初至洛城,她几乎每天都会陪我。
“她很好,给我买吃的,还带我去逛灯会。
“可她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那次,被我偷听到她和她爹的对话。
“她说,‘公主多傻啊,给她买一块云豆糕,她就恨不得把我当亲姐姐。再养几年,就让她嫁到我们家来,届时水涨船高,我们成了皇亲国戚,您就能调到皇都做大官了。’”
回忆完,慕辞发出悦耳的低笑声。
“云豆糕……呵呵,云豆糕只是她用来哄骗我的工具。
“她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除了柳嬷嬷和阿护,其他人做的东西,我一概碰不得。
“为了不让她伤心,我忍着多大的恶心,才将那些云豆糕咽下啊。
“那个滋味儿真的不好受。
“就像是把碎了的刀片硬生生往里咽。
“每次吃完她送来的东西,事后,我都会吐得昏天黑地。”
李蓉儿什么都听不下去,她只想离开这儿。
她一睁眼,慕辞却不知是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就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
“你知道她是怎么跟其他好姐妹说的吗,她说,‘其实啊,我早就发现公主不能吃云豆糕了,所以我故意迟迟不走,就是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你们知道吗,公主眼睛泛红的样子,就像是吃了特别辣的辣椒似的……’”
触及慕辞那双幽冷的眸子,李蓉儿害怕得直摇头。
“公主,是他们伤害了你,不是我啊。
“求公主放了我,放了我吧!
“我可从来没有伤害你,也不敢啊……
“我再也不会和任何人告状了,公主,求您开恩,求您放了我吧,呜呜……”
慕辞小幅度地弯下腰来,笑眼弯弯,娇柔美好。
她和李蓉儿对视,看着李蓉儿越来越恐惧的眼神,将耳朵贴近她胸口位置,细细听着。
李蓉儿不敢动弹,就像被点了穴似的,全身僵硬。
她万分警惕地盯着慕辞手里的铁钉,害怕得直哆嗦。
“跳得可真快啊……”慕辞侧头看向她,对她甜甜微笑。
她直起腰,“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告状,才把你绑来这儿的吗?”
李蓉儿想到了什么,心里发慌。
慕辞用铁钉戳了戳李蓉儿的心口位置,悠悠道。
“你想要那道士对华裳皇姐做什么,嗯?”
李蓉儿身子紧绷,嘴唇发颤。
“是,是……是超度,贱妾让那道士超度……”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担怕会说错话,惹恼了这病态的公主。
慕辞笑了笑。
“撒谎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哦。你知道吗,方才是你最后的机会呢。”
李蓉儿张大了眼睛,懊悔不已。
“不!公主,贱妾重说,贱妾是……”
“嘘!”慕辞秀眉微皱,示意她安静。
李蓉儿吓得赶紧闭嘴,但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慕辞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打开床边一个工具箱,从里面拿了把做工精致的小锤子,掂了掂。
她一手拿着铁钉,一手拿着小锤子,冲李蓉儿粲然一笑。
“都不重要了。从你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锁魂钉是么,让华裳皇姐永世不得超生是么,你所谓的超度,是这个意思吗?
“知道锁魂钉要打在哪儿吗……”
说话间,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