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辰,不过也罢!!”
婢女急得直拉她,“姑娘,您这又是何必,怀着孩子呢,大夫说了,千万别动怒……”
李蓉儿听不得劝,一晚上摔了不少东西才消停下来。
次日。
天还未亮,朝臣们就已起床洗漱,准备入宫早朝。..
李谦今日起得尤其早,气色却不怎么好。
他眼底一片乌青,一看昨晚就没怎么睡。
上朝时,他也心不在焉的。
下了朝,他脚步匆匆,赶集似的。
之后,一连几天,他都是这种状态。
这下,不只是温瑾昀,其他人也都留意到李谦近日的反常。
出宫的甬道上,几个人闲来无话,便议论起了李谦。
“……就前两天吧,我在南研斋碰到了李驸马,他好像在问公孙阳的字画。”
“字画倒是不奇怪,我昨天还看到他在点心铺外头排长队,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吃那种又甜又腻的东西?此事必有蹊跷。”
“我也看到了,不只是点心,他还买了胭脂和首饰,肯定是送女人的。”
“不是说他养了个外室吗,估计就是送给那女子的。”
“那外室都养了几年了,也没见他乐呵呵地排队买点心首饰的,我估计,这肯定是有新欢了,瞧瞧。把他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
温瑾昀无意间听到这些话,脑海中不由地浮现一个人。
他正要细想,有人叫住了他。
“温太傅,你今日这么早就出宫了?”
喊他的,正是左相杨怀山,出了名的笑面虎。
天启设有两位丞相,用以互相制衡,以免一家独大,在朝中只手遮天。
左相杨怀山门客众多,处世圆滑。
这些年,杨怀山一直想要拉拢温瑾昀。
而温瑾昀始终奉行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来不与杨怀山深交。
甬道上相遇,总得寒暄几句。
温瑾昀进退有度,并无任何逾越,让杨怀山挑不出一点错来。
两人表面上相谈甚欢,杨怀山还开怀大笑,格外器重地拍了拍温瑾昀的肩膀。
“哈哈!温太傅,本相受教了,太傅高才,本相实在佩服。若是本相那不成器的儿子能得太傅五成才学,本相也不至于这般愁烦了。”
出了宫门,温瑾昀拜别杨怀山,先行上马车。
他离开后,站在宫门口的杨怀山笑容褪去,神情格外锐利。
一个尖嘴猴腮、穿着五品官服的男人上前拜请,一脸谄媚地谏言。
“左相大人,那温瑾昀也太不识好歹了,您屡次邀他,他都有借口拒绝,这不是摆明了不想跟您扯上关系吗。
“下官认为,此等恃才傲物之人,就应该给他点苦头尝尝,折了他一身傲骨,让他主动来求您。”
杨怀山脸色一沉,低声呵斥那人。
“王清风,收起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温瑾昀跟我们以前接触过的人不同,他若是这么好对付,本相用得着在他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再者,他可不是恃才傲物。本相就没见过他这么有才能,却还能不骄不躁,不争不抢的。
“也正因为此,才难哪。”
那名为王清风的男人眼珠子提溜一转,再次献计。
“大人,是个人就有所求。下官愿为大人分忧,探探那温瑾昀所求为何。男人嘛,金钱、权力、美色,总是不能免俗的。”
杨怀山冷笑。
“你且去探吧,本相倒要看看,你能探出个什么东西来。”
说完,他拂袖而去。
而王清风则开始琢磨,如何能拿捏住那位清俊无双,看似无欲无求的太傅大人。
要论金钱和权力,他王清风可给不了。
但他流连烟花柳巷,手头上的美人多啊。
王清风一番考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