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后面的推车上,发出“咚”的响声。
怎么回事?
纪星觅心下一惊,剧本里没有这样写啊,难道是陆知予体力不支?
她急急忙忙跑上去,连眼泪都忘了擦,扶住陆知予:“宋榭,你怎么了?”
陆知予痛苦地捂住胸口,咬破含在牙齿里的血包,一股股黑红的血从她的唇角溢出,纪星觅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导演,大喊道:“快来人——”
“你撑住,是不是体力不支啊?”纪星觅手忙脚乱地扶住陆知予,但陆知予根本无力站着,倒在地上,激荡起一圈烟尘。
纪星觅是真的慌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放下陆知予急急忙忙跑出拍摄地,去拉导演。
阮向山似乎不急,他喊了一声“卡”。
纪星觅回头,见陆知予慢悠悠从地上站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她追着导演问:“剧本里根本没有这一段,我以为、我以为陆姐拍戏受伤了……”
阮向山连忙安抚她:“我们是特意没告诉你。”
“这里其实宋榭在攻打北魏时就中了毒箭受过伤,只是一直都没有和梁思若提过,刚才动武过度,才引起毒性复发。”
陆知予走过来:“我跟导演就是要那种真实的感受,才特意没有告诉你这一段,看看你的临场发挥。”
“你们怎么能这样骗我?我真的快吓死了你们知不知道!”纪星觅真的生气了,三两步跑到一边去喝水。
陆知予与阮向山对视一眼后跟了过去,纪星觅拒绝她碰自己的肩膀,她红肿着眼眶,泪痕还没有擦干净,不管不顾地指着陆知予的鼻子说:“陆知予,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剧情需要,你生气就打我,行不行?”陆知予难得像只讨好主人的大尾巴狗耐心地哄着纪星觅。
纪星觅越想越委屈,推开她就大哭起来。
陆知予拉住她:“地上脏,别蹲着哭。”
“我不要你管,你管我做什么,你烦不烦!”
陆知予哄了一会使劲了浑身解数,却没有任何成效,只能蹲在她面前说:“公主,想哭的话能不能抱着臣哭?”
纪星觅在戏里根本出不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人:“你到底是谁啊现在。”
陆知予叹了口气:“乖,我是宋榭。”
“宋榭……”纪星觅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扑上去抱住了陆知予的脖子:“宋榭,你刚刚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陆知予慢慢给她顺着背:“我知道,我都知道。”
“小声喊,嗓子等会哑了。”
又过了一会,纪星觅似乎是哭累了,趴在宋榭身上休息。她现在是真的开始分不清宋榭和陆知予了。
梁思若喜欢宋榭,纪星觅也喜欢宋榭。
纪星觅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但绝不亚于梁思若。
“休息好了继续拍,可以吗?”陆知予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替她把泥巴擦干净。
纪星觅扁着嘴,点点头。
向导演示意后,宋榭再次躺倒在梁思若怀里,恢复了一开始的姿势。道具师又来补充了一点嘴角的血液。
纪星觅看着眼前的人,心思恍惚,眼前一片模糊。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就好像梁思若得知父王落到魏人手里后,连最后的支撑也一并倒下的绝望。
刚刚的情绪非常饱满,哭过一场后,纪星觅有点累了,再次重拍效果还没有刚才的一半好。眼泪有,但不多;情绪有,但不强。
阮向山觉得不够好。
暮色已至,晚霞晕上了苍穹,天地一片橘黄。
“不行不行。”阮向山喊了“卡”。
纪星觅吸了吸鼻子跑过来,也觉得不够好。
“导演,我再来一次。”她主动提出。
“对不起,让大家等我这么久。”
纪星觅顶着巨大的压力,再次回到原位,手臂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