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的手刚碰到纪星觅脸上的泪痕,就被打下去:“别碰我。”
纪星觅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刚才甚至想直接把陆知予丢在片场自己走掉,但看她这副模样,内心的良知又不允许她这样做,她只好忍着自尊心被伤透的难过带着醉醺醺的人上了车。
自己的画别人不稀罕要,她就自己收着。
终于把人带到了八层,用房卡刷开了门,纪星觅忍着满鼻子的酸楚托着陆知予的头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去鞋袜,房间里空调开到25度,纪星觅怕她着凉,膝盖跪在床边,越过她身体去够另一边的被子。
纪星觅的衬衫因为她的姿势领口微敞,项链跟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摆动,颈子皮肤白得晃眼,一双细腿跪在床边,陆知予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热。
特别热。
刚盖上的被子又被陆知予踢开,纪星觅又忍着委屈爬上床给她盖。
陆知予压抑不住自己了,她直接抓着人的胳膊就往她往下拽,纪星觅本身上半身腾空,轻轻松松一拽就趴在了陆知予的身上。
两人紧密无缝地贴着对方。
陆知予身上特别烫。
被子早就被掀翻在一边,纪星觅想爬起来却不想陆知予一个翻身跨坐在她身上,她一下子慌了神。
本来在片场就被攥得有些红的手腕又被牢牢固定在床上,纪星觅带着气左右挣扎:“陆知予你喝多了,放开我!”
“松手——”
这样的挣扎在陆知予眼里除了更好地调|情并无他用。
挣扎累了,纪星觅大口喘息,胸膛上下起伏,而陆知予的眼神愈发不规矩,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艺术品一样,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
看了一会,陆知予突然压了下来,两人鼻尖相碰,陆知予的意图显而易见——她想亲上来。
纪星觅大声喊道:“你放开我,我不是许轻白,你认错人了!”
“我不是她,不是你女朋友,唔——”热辣的吻袭来,纪星觅没接过吻,根本无力招架。
陆知予吻得又急又凶,磕得她牙疼。
陆知予没放过她的嘴唇,辗转研磨了好一会,才转移阵地,亲上了她的脖颈。
纪星觅怎么挣扎都毫无用处,她倒在床上,手背遮住了半只眼睛,但眼尾的泪还是被陆知予看进了眼里。
陆知予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陆知予你是不是故意的?”纪星觅绝望的眼泪流进鬓角:“你仗着我喜欢你,是你的粉丝,就能随意对我动作、践踏我的感情。”
“你仔细看看好,我不是许轻白。”纪星觅放下手,一字一句地说:“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除了工作,没有其他任何交集。”
门被摔上,陆知予就那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头猛地扎进了被子里。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日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房间里,陆知予把酸麻的手臂伸出被子,身边的人听见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许轻白撑着头躺在床上看着她笑。
陆知予只觉得过了很久,恍若隔世一般,脑子有些混沌:“我……”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换上了睡衣,躺在酒店的床上:“你把我弄回来的?”
许轻白刚准备否认,但转念又想反正陆知予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如果自己承认,说不定她们之间的感情又会回到最初,便说:“对,是我照顾的你。”
许轻白昨晚挂断纪星觅的电话后,左想右想觉得不太对劲,她根本没听说陆知予新换了助理,于是临时买了机票过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陆知予一头扎在被子里,被褥凌乱,她暗自骂了一句那个小纪,却没有见到她的人,只得作罢。
“我把你带回来之后你又吐了一厕所,我帮你把衣服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