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
她的脸上传来疼痛,邢沉昀捏着她的脸,恶狠狠威胁道:“柳施钗,你如果睡着了,我就将你丢回给刚才那匹野狼,让群狼都来吃你的肉。”
闻言,她顿时清醒了一些。往日里邢沉昀对她说话都是和声细语的,她从未听见邢沉昀用这样恶劣的语气对她说话。
清醒的同时,她的心中有几分委屈。刚才那匹野狼就够可怕了,他居然还想让群狼都来吃她的肉。
最后邢沉昀自然没有将她丢给凶狠的狼,为了让她保持清醒,他一直在她的耳边说话。他具体说了什么,她已经没有印象了。
唯一有一点儿模糊记忆的是他好像让她以后不要再讨厌他。
她和邢沉昀从小认识,二人的感情向来不错,后来年纪稍长,她虽然有意与邢沉昀保持距离,她却从未讨厌过他,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语,或者当时她意识模糊,领会错了邢沉昀的话语的意思。
可是他既然这样说了,她自然要答应他的话语的。毕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邢沉昀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当时她好像听见他轻笑了一声,让人的心中痒痒的。她的唇瓣上落下一片温热。
可是她的意识还是越来越模糊,等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了邢沉昀清润的脸,他一脸欣喜地看着她,嘴中说着什么。
虽然她没有听清邢沉昀的话语,却看懂了他的口型。他说:“柳妹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的唇瓣动了动,想要回复邢沉昀,却脑袋一歪,再次没有了意识。
昏睡前,她下意识地揪住邢沉昀的衣袖,远处似乎有父亲和兄长的声音传来。
然后等她再次醒来,她已经回到了镇国公府。她是被兄长和父亲送回镇国公府的,为了她的名声着想,除了威远侯府和镇国公府的人,没有人知道最先找到她的是邢沉昀。
她醒来后,并没有见到邢沉昀。原来邢大夫人不喜他为她冒险,将他带回了威远侯府,她和邢沉昀再次说上话已经是半年后。
那个时候的邢沉昀已经渡过了少年的变声期,声音清润如玉,如他的俊朗外表一般。
……
微风吹动纱幔,柳施钗缓缓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想到刚才梦中的场景,她的眉头久久未舒展。
她的心中想着,莫不是因为昨日邢大夫人逼迫她退婚的事情,她这才梦到了她和邢沉昀过去的事情?
柳施钗按了按眉心,这才从昨日做的那场梦缓过神来。
视线右移,柳施钗的视线落在了昨日谢淮昱悄悄塞到她的衣袖中的药瓶上。
柳施钗将白色的瓷瓶拿在手上,手指缓缓摩挲着瓶身。
昨日她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这个瓷瓶,这才发现瓶身不起眼的地方有‘橝园’二字。
柳施钗注视着瓶身上的橝园二字,久久未挪开目光。
“小姐醒了?”莺翠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笑着走向柳施钗。
最近柳施钗每日为柳家的事情奔波,她私心想让柳施钗多睡一会儿。
柳施钗回神,将白色的瓷瓶放回桌面上。她轻声问道:“孙管家起了没?你让孙管家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莺翠的眼眸中浮现一抹讶异,不解说道:“小姐要出去?”
柳施钗的樱唇微启,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她不想承认,无论是母亲的病,还是兄长的消息,亦或者是在大牢的幼弟,去找谢淮昱,是最简洁和有效的。
……
一辆马车从镇国公府的后门悄无声息的驶出,马车外未有任何装饰,低调普通。最终马车在一座宅子前停下,宅子的上方写着‘橝园’二字。
柳施钗走下马车,抬眸看了上方的橝园二字一眼,她自报了家门。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走上前,打量了柳施钗和身后的孙管家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