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叫我过来,是出了啥事儿啦?”
王笑天对赵新生笑了笑把他招呼到路边,很随意地说道:“生子,你对在昆仑区蹬轮儿的人熟悉吗?”
赵新生不知道王笑天为什么突然把他叫到分局门口问这个,他垂下头黯然说道:“前几个月我在昆仑区跑了一段时间单帮,老一点儿的猴将我认识几个,新下海的我不熟。
红哥,自从跟了你,我再没动过偷人的心思,你是不是因为啥事儿对我有误会呀。
我对天发誓,我赵新生---”
王笑天连忙搂住赵新生的肩膀说道:“生子,哥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想要回头的决心,怪哥没把话跟你说清楚啊。
是这么个事儿,我爸他们这几天不是上了个大案子嘛,现在锁定了两个嫌疑对象,这两个人我昨天和婷婷姐在昆仑区的八路公交车上见过。
当时车上的女售票员和司机应该是见过这俩人,知道他们是小偷。
我把这两个人的面部模拟画像画出来了,我爸你也见过,他---他知道你过去的一些事儿,昨天在铁西派出所,他看见你跟我在一块儿了。
破案讲究的就是争分夺秒,现在去市局打扒队找他们协助太耽误时间,所以我爸想到了你,让我把你叫过来辨认一下模拟画像,看看见没见过这两个人。
我跟我爸说了,我需要先跟你商量一下,这事儿得你自觉自愿,不能强人所难。
生子,我找你过来不是非得要你去辨认画像,去不去你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对你有看法。
但是有一条,不管你去还是不去,这个案子和案子上的嫌疑人很可能是猴将这些情况你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在案子没有破之前,对谁都不能讲,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你能做到吗?”
赵新生迟疑着问道:“红哥,这是个什么案子呀?”
王笑天想了一下说道:“是个抢劫、QJ的大案子。”
赵新生恍然说道:“红哥,就是前天半夜东梁那边儿有户人家被人给抢了那个案子么?没听说人还被那啥了呀---”
王笑天拍了拍赵新生肩膀,老神在在地说道:“这事儿能瞎宣扬吗?
连你都知道东梁那儿有户人家让人给抢了,要是再把那女的被人那啥了传出去,那不得弄得尽人皆知,那让那个女人今后还怎么见人呀。”
赵新生低下头沉吟了片刻工夫抬起头来,语气坚定地对王笑天说道:“红哥,从我到了咱门市部,你和婷婷姐、彩彩姐、强哥、王哥、峰哥这些人,你们每一个人都拿我当人看,我在门市部干着,有吃有喝有钱拿,如果能早点儿跟着你红哥,我也不至于去做贼。
我家里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一些,我那什么的狗屁父母,把我扔下去外地七八年了,音信皆无生死不知,没往家里寄回来过一分钱。
爷爷奶奶都七十多了,两个人的身体都有病,就靠着我爷爷每个月四十多块钱的退休工资,看病、吃饭、还得养活我,那点儿钱掰着瓣儿花都不够呀。
小时候我不懂事儿,家里吃饭时但凡有一点荤腥,爷爷奶奶都跟我说他们不爱吃肉,紧着我一个人吃;
他们一年四季穿得都是带补丁的衣服,可是每到过大年的时候,年三十儿早上一醒来,我的枕头下面都会压着一身儿新衣裳;
我奶奶为了省几个买菜钱,夏天的时候去蔬菜门市部门口捡人家运菜车上掉下来的菜叶子拿回来洗洗做菜给我和爷爷吃,就是那样的菜,也不是每天都能吃上;
我爷爷常常天不亮就拿着个破口袋出门儿去了,起初我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后来大了我才知道,爷爷他每天早早出去是到附近街边的垃圾堆捡些能卖钱的破烂儿,拿到废品收购站去买个毛儿八分钱的,拿回家来交给奶奶贴补家用---”
赵新生用手抹了一把脸露出了笑模样,推起自行车往分局院里走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