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是为了节省时间,那边杨文华已经订好了火车票。
跟孙师傅打了招呼,孔艳艳跟他说再去看看胡编辑来了没有,又来到报社门口。
这里还是就王笑天一个人,看了看表已经六点五十了,孔艳艳有点心急。
正在着急的时候,就看张军开着摩托车载着张彩琴轰足了油门冲到报社门口停下。
张军是半袖汗衫加短裤,脚上穿着双懒汉鞋;
张彩琴披头散发睡眼惺忪,还是穿着那身蓝警服,脚上穿的居然是那双黑色半高跟制式皮鞋。
把个孔艳艳气的一下火儿就上来了,跑过去指着张军说道:“你、你---你昨儿晚上是不是又回队里了?
孩子的东西我都给准备好了,你看看你都干了点啥呀?
彩彩装衣服和用品的皮箱呢?
她新买回来的红兜子呢?
给她拿出来让你今天早上给她换上的裙子、凉皮鞋呢?“
连珠炮一般的质问让张军哑口无言,他也不想这样呀。
可是有什么办法,昨晚快十二点了,队里来人叫他,北沙梁发现一具男尸,据目击者讲述,是两伙小青年打架放倒了一个。
这可是命案,队里值班的人一边往现场赶,一边派人来通知他。
这么大的案子得他这个队长必需去坐镇呀,要不得乱了套,局长那里也不好交代呀。
张军跟着来人就走了,到了现场组织人员先把现场保护起来,等着法医来的同时,又安排人在附近走访。
等法医来了勘查完尸体和现场,回了局里向局长汇报了情况,又组织人员开案情分析会、确定侦查方向和重点嫌疑人,忙活到早上快六点半猛然想起来还得送彩彩去报社跟孔艳艳、王笑天汇合,跟副大队长交待了一下,他骑上摩托车风风火火赶回了家里。
张彩琴本来挺早就睡了,前半夜有人来叫爸爸把她吵醒,爸爸走了她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三点多才又睡着。
张军着急忙慌回家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她脑子里记得今天要跟王笑天和艳艳妈妈去广州,可是刚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胡乱套上衣服就跟着爸爸出来了,路上还在打盹儿,好悬从摩托车上摔下来。
看艳艳妈妈在训斥爸爸,张彩琴的睡意消失了,她连忙跳下摩托车去抱住了孔艳艳,跟她撒起娇来:“妈,是我不好睡过头了,不怪爸爸。他熬了一宿啦,还得跑回来送我,你就别怪他了。”
孔艳艳得给张彩琴面子呀,用手指头一戳她的脑门儿:“就我是坏人,行了吧。”
回头瞪了一眼张军:“看彩彩的面子不跟你计较了,你也洗把脸去吃点东西,刑警大队不是就活你一个人呢,回去路上慢点啊。”
张军挠挠头嘿嘿笑着:“那你就多费心吧,回来前打个电话,我去车站接你们。”
孔艳艳挥手让他快走,张军骑着摩托车掉头走了。
再一回头,见张彩琴在路旁守着皮箱、身上背着王笑天的黑皮兜,嘴里叼着个糖饼、手里正在剥着一颗煮鸡蛋,王笑天不见了。
孔艳艳气的一跺脚,问张彩琴:“姑奶奶,那个小祖宗呢?你们还想不想去了呀?”
张彩琴把糖饼从嘴上拿下来,咬了一口剥好的鸡蛋,口齿不清的说:“我哥跟胡大爷进去了,他说跟司机商量商量,一会儿从咱们家门口走,顺路把我的东西拿上。”
孔艳艳可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感到一丝欣慰,还是儿子懂事,知道体贴妈妈,也能张罗着出头露面了,不管成与不成,有这份儿心就是好的。
她刚要往报社院里走,就见孙师傅开着那辆213吉普车出来了,他把车停在门口,胡宏坐在副驾驶上从窗户里探出头,招呼孔艳艳和张彩琴上车。
王笑天从后座上跳下来,拿起孔艳艳的皮箱、又从张彩琴手里拿过来兜子绕到车后,熟练地掀开后备箱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