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他这个病至少要治疗半年以上。
孔艳艳到师大附中找班主任黄老师给王笑天请了假,黄老师惋惜不已,本来要到家看看王笑天,但是考虑到他这病传染性强就作罢了。
连着打了二十多天针,病情是控制住了,王笑天却受不了啦。
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孩子,每天打三针,连着而是多天,这种痛苦没有几个人能忍受下来,王笑天是死活都不去医院打针了。
姥姥看这可不行,她就给姥爷往单位打了电话,说了王笑天的情况。孔庆祺在鹿城医疗系统有不少熟人,让人打听到有个老中医能治这病。
他登门拜访,一聊还搭上了关系,老中医告诉孔庆祺,病是可以治,不过病人要来,他得见人才能下方子,而且这个病随着治疗的效果好坏,药方还得不断变化,见不到病人是没有办法下药的。
孔庆祺让孔繁荣去找他的大徒弟高文,高文当时是河东区卫生局副局长。
一听是师父的心尖儿王笑天病了要来鹿城治疗,高文一分钟都没有耽搁,从鹿城人民医院要了一辆救护车,孔庆祺带着救护车就去了云城,把王笑天和姥姥谈爱竹接回了鹿城。
回了鹿城,王笑天的心情立时变得大好,这里才让他有家的感觉。
进了二十八号院,尽管他戴着口罩,姥爷、姥姥提前就让舅舅孔繁荣给邻居们打了招呼,红红这次是得了病回来看病,让各家的孩子们避着他一点儿。
可是不管大人小孩,只要是跟孔家走得近的大人、跟王笑天熟悉的孩子,都像迎接自家亲戚一样,在家门口等着他们一家老小。
从下院儿走到上院儿,一路上招呼声不断,王笑天前脚进家,他的那些玩伴小生子、少兵、三兵子、二后生、小闺女、二板片、英英等一群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闺女就堵在门口。
家里的大人只是交待他(她)们,不要跟红红有身体上的接触,可没有说不能跟他玩儿。
孩子们站在门外、王笑天站在门里,相互叽叽喳喳聊个没完。
这个孩子手里拿着两块水果糖、那个孩子捧着一把炒花生、还有的拿着一卷果丹皮、二后生甚至抱着他家装着半罐头瓶子咸菜的罐头瓶,隔着门一齐往屋里面给王笑天递。
王笑天乐的眉开眼笑,想伸手接却又不敢,急的直吆喝姥姥、舅舅来帮忙。
姥姥跟舅舅帮王笑天收下大家的礼物,舅妈把专门给王笑天准备的糕点拿出来,一人一块儿给他的小伙伴们分了,大家隔着门吃着好吃的,嘴里还不耽误着说话。
孩子们来了,大人也就接着到了。
党姥爷一手托着一个水果罐头,嘴里说着“让让让让,叨拉一会儿就行了,各回各家去哇”进了屋。
把罐头往桌子上一放,伸手就摸了一下王笑天的脑袋:“这小子,一天的不省心,净给你姥姥、姥爷找麻烦。”
谈爱竹急忙对他说:“他党姥爷,这孩子的病传染。”
党姥爷哈哈一笑:“那年闹瘟疫,我一车一车往后山送死人,也没见把我传上了,没事儿。”
姥爷刚把党姥爷让着坐下,递了根烟给他点上,西正房的刘姥姥端着一小盆鸡蛋就迈进来了,把盆儿往谈爱竹怀里一递,顺手接过孔庆祺递来烟就着火儿点上,吐出一口烟说道:“这都是刚下的,给红红煮上吃,能有多大个病了,回了姥姥家甚事儿也没了。”
王姥姥拿着一兜橘子、冯姨夫拎着一把子香蕉、满仓舅舅端着一盘子红枣、还有彭姥爷、迟姥爷等等院邻四舍的长辈们都来了。
大家或拿着东西、或热情的问询,把个孔家挤得满满登登,欢声笑语一片。
王笑天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里面,小伙伴们或蹲或站在门外面,大伙儿胡乱聊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闲话,还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这样的场景也只有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才有些感受了,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