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孩子走来走去,也实在没有了办法,问夫人:“那就找个道士来驱驱邪?”
李氏翻了个白眼:“依你!”
李氏生产不过一日,又几个时辰高度紧张,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脸色惨白,胡知也是心疼的不得了,知道李氏一直硬撑着。胡家虽说没有奶娘,但是几个丫鬟还是有的,但李氏一直担心着孩子,便一直没有撒手。
胡知对李氏说:“放心,你也别急,我马上就去玄天观!你好好休息,孩子交给小音。”便把侍女小音唤了进来,吩咐几句,便立刻又要出门,走到门口又突然发现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便又折返回去换了便服。
胡知正换着衣服呢,突然管家阿福来来到门口禀报:“老爷,门口来了一个高人,自称太虚真人,说是您的老朋友,小人看他不似作假,特来禀报。”
胡知歪头一想,太虚真人?那是谁?但一想到这应该是一个道号,立刻让管家去请进来。
这一边,太虚真人在外头只等了一会,便见到那管家跑出门来,一脸笑意地欠身道了一声:“请!”他便也笑着点头还礼,跟着管家进去了。
这道长生的十分清瘦,举止间看起来异常玄妙,却又说不出怎么个玄妙法,一袭蓝色道袍,虽然非常破旧,可依旧一丝不染,落于红尘却超凡脱俗,显得十分矛盾,却看起来十分合理。古井不波的眼睛像是能看破一切,一副中年面孔,而头发却已经再无半根青丝了。
当他跨门而入便发现,这是一进不大的小院子,听说还是找户部侍郎林清甫低价租的,如果不是为了不丢朝廷命官的脸面,以及上朝的方便,胡知可能要到京郊自己盖个屋子了。目光所见之处,并无任何奢靡之物,甚至还能看到几个小丫鬟正在照料着一处菜园,太虚真人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这朝廷官员都这么清贫的吗?
走过院子,便是会客厅了。他刚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那位胡知大人笑嘻嘻的迎着自己走过来,嘴上还说着:“道长,里边请!寒舍稍有简陋,还请原谅待客不周!阿福,快把林大人送的茶泡上!”
太虚真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胡大人,只见他身穿一袭精练的鱼纹锦袍,但稍稍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是用一件稍稍宽大的原件改的,他脸上盖满了笑意,但底下藏着的应该是疲惫,却仍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虽然两鬓有几根白发,脸上也有了些许岁月留下的伤痕,但他仍然看得出来,胡知年轻的时候应该挺俊朗的。
主客落座,阿福去找茶叶,胡知直奔主题:“据道长所说,我们是老朋友,可在下看道长,可是面生得很啊。”
太虚真人微微一笑,便说:“贫道俗名李如真,求道于逍遥山,虽常年四处漂泊,但所到之处也与阁下错开,自然与阁下没有交集,当然面生了。”
胡知尴尬一愣,问:“所以我与道长是初次见面?”
李如真挑起眉毛想了一下,回答道:“阁下初次见我,我却不是初次见阁下。”
胡知还想问什么,李如真却又再次开口:“天机不可泄露,贫道只知道,今天必然会见到阁下,阁下今天必然会需要我,仅此而已。”
胡知满脸的不相信,嘴上却说:“道长修为高深,在下佩服!”
李如真接过阿福泡好的茶,看到只有这一杯,作为主人的胡知却啥也没有,便停下了品尝的念头,把茶杯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问道:“贫道跟随天机而来,却不知所为何事,不知阁下家里有何难事?”
胡知听到这话,便抱着试试的心态问:“不瞒道长,在下确有难事。”便将小儿子的情况描述了一番。
李如真听完便要看看,胡知连忙进到里屋,从小音怀里接过还在啼哭的儿子,便直奔向会客厅。
胡知一边哄着,一边问李如真:“道长看看,是中了邪祟了吗?”
李如真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可能,此乃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