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三人循着范佩西的手势望去,只见两座山峰顶部的中间有一条一米多宽的绳索,俱是玄铁所铸,固若金汤!
只是铁锁桥上方并没有木板,只剩下光秃秃的玄铁桥架,每个横梁与下一个俱是相距半尺左右,依风附雪,微微摇曳!
亨利狂呼道:
“老大,这些都是光秃秃的横轴,怎么过去?而且都是圆圆的,马蹄站在上面一定打滑啊,无法通过啊!”
范佩西怒道:
“住口,目前就是我们唯一的生机,必须去到对面,你去把行李里面的马蹄铁取下来,快!”
亨利这小子嘴上说话着实让人恼火,可是做起事情来,那可真是勤勉专注,一丝不苟!
当下亨利取来了三十八枚马蹄铁,大叫道:
“十匹马应该配上四十枚才对啊,少了两枚应该如何应对啊?”
安琪拉和包络俱道:
“可以用我的鞋子凑合一下,范佩西,你的意思呢?”
范佩西仔细检查了包络脚上的鞋子,笑道:
“包络的脚掌比较大,可以用她的鞋子充当马蹄铁!包络与安琪拉你们两个一起帮助亨利,把马蹄铁钉在马蹄上,一定要钉得泾渭分明,准确严谨!”
当下亨利三人废了不少功夫才把马蹄铁悉数装上,最后一匹马的最后两只马蹄就像戴了个尖头铁壳子。
远远看去就像女人的双脚一样,引得安琪拉和包络哈哈大笑,包络又从行李里面扯出一双陈旧的靴子,嘴里不停地嘟哝道:
“我的命真是苦啊,尼玛,这双鞋子是破的,直往里面灌雪钻风,冻得双脚发青啦,麻木啦!”
亨利走了过来,笑道:
“包络不用担心,等我们办完这档子事,到时候我再给你买一双新的马丁王霸女靴!”
“去尼玛的,这个时候,你还在拐着弯骂人家?踢死你!”
包络一脚踢在亨利的裤裆上,亨利哇哇直叫,在雪地里不停地打滚,嘴里直嚷嚷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包络用力一踢,一只靴子飞了出去,直跌进万丈深渊里面,亨利顾不上疼痛,连忙跑了过来,把包络抱进车厢里面,准备出发,越过铁桥!
范佩西发出一声沉叱,马鞭一挥,那十匹宝马纵马上轴,横越山峰!
风雪越大,浓霭愈重!
“喀喇喀喇……”
“刺啦刺啦……”
众人驰骋了仅仅一炷香功夫,却好像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快到达对面的山峰了,正在此时那头狼人又来了!
范佩西拔出连弩,朝着那头狼人急扫,狼人突然攀爬到车厢上,举起巨爪,直接把载着人的车厢扒拉个四脚朝天,四仰八叉!
而且车厢已经滑到铁柱的边缘,紧接着“哗啦”一声,那车厢竟然掉落在半空中,迎风飘荡,左右摇摆!
范佩西又射出几支箭矢,那个狼人终于挨了一支,嗷嗷惨叫着,遂即一个飞遁,消失不见!
再看车厢,已经悬在半空中瑟瑟发抖,而且套绳与铁桥边缘的棱角已经发生亲密接触,“咯吱咯吱”直响,绳索欲断,雪夜惊魂!
范佩西急忙从最后一匹小马的背上跳将下来,伸手抓住了悬在铁桥下面的绳索,用尽全力,暴喝一声!
众马匹好像能够知道主人的心思似的,在暴喝声之后,瞬间发力,尽力狂蹬!
最前面的五匹宝马发出震天嘶鸣,二十只马蹄一齐发力,竟然震得那镔铁桥的横梁弯曲了1毫米,强劲如斯,求生志坚!
好像上苍也被这股强大的凝聚力感动了,渲染了,奇迹再度出现,又次降临!
安琪拉三人乘坐的车厢终于被顺利拉了上来。
“咣当,喀喇,呲呲!”
再度复原,重新驾行!
走人走入山峰腹地,四人抱成一团,安琪拉与包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