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两人来到那座巨大的殿宇前,天峰抬头看去,只见那门匾竟然是双道门匾,一大一小,相得益彰。
上面一列是篆书书写着四个镏金大字,空手道宗,这四个字下面用小一号隶书写着武藏殿三个赤黑大字。
殿门外站着十位清一色锦袍大汉,分成两列,依次排开,腰间皆配着柳生刀。
领头两名大汉,看到南仓隐伦二人,眼中瞳孔骤然缩小,并不言语。
只听“锵锵”两声,两名大汉拔出柳生刀,两刀相交,成了一个大大的X形状,横在南仓隐伦胸前。
青袍长老南仓隐伦强装镇定,叱道:“奉主上命令,特来连夜审讯白玉川,尔等不可阻拦!”
那领头的青脸汉子冷冷地盯着慕容天峰,喝道:
“宗主有令,除了宗主和紫袍长老宫本武藏,其余人等不得入内!”
天峰用手掌发力,按在南仓隐伦屁股上,推了一下,南仓隐伦只得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往前冲。
南仓隐伦大怒道:
“你这小子,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座乃是五大长老之中的青袍长老,跟紫袍长老交情匪浅,小心我告知宫本武藏,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青脸汉子眼中出现惊异之色,缓缓地说道:“你身后这人却是何人?怎么不像本宗弟子?”
南仓隐伦大怒道:“此人乃是宫本武藏的小舅子,远从蓬莱王朝跋山涉水,长驱几万公里才来到本宗,宫本武藏派他过来询问一件要紧事情!”
青脸汉子笑道:“既然如此,就让紫袍长老过来辨别真伪,方才让你们入内。”
南仓隐伦踌躇不决,沉吟不语。
天峰觉得时间紧迫,不能再延误片刻,随即扒开南仓隐伦,伸出右手向那青脸汉子微微摆动。
青脸汉子见到手势走近一步,天峰一个巴掌拍了下去。
“啪!”
青脸汉子被扇得一个趔趄,身子晃了三晃才勉强稳住身形。
天峰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耽误了宫本长老交代的事情,你吃罪得起吗?还不滚开?”
那青脸汉子的神气一下子焉了,道:“既是宫本长老交代,那就快请入内!”
天峰跟着南仓隐伦快步走入殿内,顺着一个梯子下了地牢,地牢里面阴暗潮湿,墙壁上满是水珠,令人觉得十分压抑。
走过十数间铁牢,铁牢里面关押的人,尽是些衣衫褴褛的年轻女子,那些女子看到天峰二人,都本能地往后面缩蜷着身子。
空洞的眼神中夹杂着惊栗,交织着一缕恨意。
铁牢里面的两个头目看到紫袍长老,坦然不疑,急忙往两边避让开来。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很大的铁牢前,看到了令人作呕的画面,心碎的镜头。
白玉川一袭白袍都成了红色,斑斑血泪,头发蓬乱松垮地遮住面颊,胸前两个巨大的铁钩发出令人触目惊心的寒光。
血水顺着铁钩与筋肉结合处“滴答滴答”地往地下流淌。
天峰已不忍心再看,内心已经在流血,低声喝道:
“你就说有机密要事,让这几十个狱卒并两个头目去外面伺候。”
南仓隐伦当即大叫道:“紫袍长老命我等细细审问白玉川,尔等可暂时去外面守候,慢着,江别鹤,把牢门打开。”
江别鹤掏出一串钥匙,正在寻找,天峰一把拿了过去,叱道:“滚出去,外面伺候!”
江别鹤一愣神,看着天峰喷火的虎目,又不敢问,应声而走,众人都随着江别鹤去了。
青袍长老南仓隐伦打开了牢门,天峰急道:“快把玉川放下来,一定要小心!”
南仓隐伦不愧是下二品小乘武夫境,站在白玉川上空,双掌发力,白玉川随着那掌力往外移动。
天峰专注地盯着白玉川,道:“慢着,那铁钩有倒刺,如果强行把玉川拉出,那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