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笼络朝臣。
之前苍衡送了她一颗福豆,却已经被她给用过了,可即便福豆在她的手中,如今苍衡正在昏睡当中,也不可能过来救她。
想到这些,沈萤萤的脸色愈加灰白,在那场大婚之后,她盼着柳惊眠从十方州回来,盼着他们能够将一切都说明白,可是这一切都还没有到来,厄运便先降临到她的头上,她看着自己手腕间的伤口,问闻灯:“闻姑娘,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是想做什么,”闻灯坐在沈萤萤的身边,她的手
中是一根细细的傀儡丝,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有很多时候,我都想要杀了沈姑娘你,却又怕杀了你,他也不会开心,所以我想了一个好办法,能让大家都满意,我近来在傀儡术小有所得,正好缺一个人来练手,就麻烦沈姑娘了。”
沈萤萤虽不够聪明,却也能听出闻灯这是要将自己练成傀儡。
如果她真被练成傀儡,那她还能记得柳惊眠吗?
沈萤萤惊恐地看着闻灯,就像是在看一个从深渊来的魔鬼,不过现在闻灯对她来说,确实是如魔鬼一般的。
闻灯将手中的傀儡丝刚一刺入沈萤萤的身体中,便忍不住咳嗽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咳出来的血,她才刚刚喝过沈萤萤的血,只不过是抽了几根情丝出来,现在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更加的耗费精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边用沈萤萤的血撑着,一边来将她做成傀儡,闻灯想到那个场面,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那沈萤萤可太惨了些。
她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修炼了那本功法后,她的脉象已经与正常人不大一样了,她用了三百年的时间,才从中总结出一点经验来,可这些经验都没有她自己身上的疼痛更为直观。
她的病好像比之前又加重了,拿不到沈萤萤的心头血,也不知道究竟还能撑多久。
闻灯撇开这些杂念,又牵出两根傀儡丝,然后一抬头,就见着沈萤萤又哭了,她的眼泪许多,将脚下的地毯都晕湿了一块。
闻灯突然间下不去手了,她的手僵在半空,怔怔望着沈萤萤,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就算她真的将沈萤萤做成了傀儡,谁也发现不了,那又能如何呢?
现在她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去看看苍衡怎么样了,闻灯收起手中的傀儡丝,她起身转头,便看到苍衡一身玄衣站在门口,而流霜被定在不远处,一脸的惊讶,应该是在她刚发现苍衡的时候就被定住的。
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有多久了。
闻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向苍衡问道:“陛下是何时醒的?”
苍衡只问她:“你在做什么?”
“我……”闻灯侧头看了一眼哭得都开始打
嗝的沈萤萤,对苍衡说:“我只是在跟沈姑娘说些悄悄话。”
苍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些话他刚刚也都听到了,她做的事他也看到了,她是想要将沈萤萤炼作一具没有思想的傀儡。
苍衡才从那幻境醒来不久,他印象的闻灯好像还是那个躺在塌上娇弱的温柔的女子,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她变成这个样子。
苍衡知道自己现在不够冷静,各种思绪乱成一团,现在不是与闻灯争辩这些的时候,他只是带着沈萤萤从闻灯这里离开。
闻灯望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长叹了一声,将流霜身上的禁制解开。
流霜直接瘫倒在地上,伴随着重重的喘息声,她问闻灯:“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办?”
“等会儿我去看看陛下。”
流霜张了张唇,她想要阻止闻灯,刚刚发生那样的事,现在苍衡可能正在气头上,夫人何必一定要这个时候过去。
然而不等她开口,闻灯便道:“我都明白。”
她都明白,可是她仍旧要去。
流霜劝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