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乔山似乎并不知道张憧憬的身份。
在他看来,这个非要赖在他这儿的老头,水平也就那样,比他稍微高一点罢了!
这大概是好学生最容易对学霸产生的误会,总感觉,对方好像比自己强不了多少似的,接诊相当于考试,不也高不出几分来嘛!
可站在许砚的角度看,只有妙手医者水平的刘乔山,能被张憧憬甩出去好几条街……
当然了,这事不能说,太打击人了!
这种事,得刘乔山自己去琢磨,重要的是他自己能学到东西,这就够了。
连许砚都能从张憧憬的诊断上有所收获,刘乔山自然也能学到不少,多半是不肯服气而已。
毕竟张憧憬瞧着,太像个随和没架子的小老头了,完全没有高明医者的气场风度!
就凭这个,刘乔山就算心服了,也很难口服!
听张憧憬开口询问许砚,刘乔山忍不住皱眉道:“你明天咋还来,你不是来平州旅游的吗?旅去啊游去啊!”
“我这儿又不是医馆,你干嘛赖在这儿不走了呢?”
张憧憬笑呵呵道:“我旅游跟旁人不一样,就是到各地医馆观摩学习!”
“平州的医馆我也转了不少了,还是你这儿风景最好!”
“这不又遇到为高深莫测的小兄弟,此等景象,蔚为壮观啊!”
他这是用面景色喻人,看得出来,说得很真情实感。
可刘乔山却气得咧嘴道:“倒真是新鲜,那我是不是该给你收门票啊?”
张憧憬摆手笑:“不合适不合适,我不也帮着你接诊了嘛!”
刘乔山一滞,不吭声了,显然这几天他没少得到帮助指点。
两人的行医路数,其实有点冲突,很容易理念不合。
可这个过程,恰恰也是个相互印证的好时机,所以刘乔山没法反驳。
许砚倒觉得,看两人较劲还挺有意思的,当然了,主要是刘乔山在较劲,张憧憬脾气实在是太好了,几乎是许砚见过的脾气最好的大夫!
“我明天还有事,就不来了!”许砚笑道:“以后有机会再跟两位学习吧!”
刘乔山闻言开玩笑道:“那你可要多来学习,我可得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
不料,张憧憬闻言竟然露出不悦之色来。
他皱眉认真道:“刘大夫,这位小兄弟的医术,可是十分独到,你怎么能这么托大,让他来学习呢?该是咱们跟他请教才对啊!”
刘乔山这个气,咬着牙道:“我在跟他开玩笑啊,开玩笑你看不出来吗?”
张憧憬怔了下,惊讶道:“原来你们很熟悉啊!”
“既然这样,那我可等不得了,小兄弟,我想请教下你之前的诊断之法啊!”
他终究还是问出了之前的疑惑,那个吃西瓜羊肉的老人。
其实那个病例,他跟刘乔山都偏差了。
这不算什么问题,行医过程中,往往需要多次的纠偏调整,如果是正常接诊,他们两人都能做到第二服药就发现问题。
可关键是,之前那更像是一个三人的医术印证。
比较之下,许砚是后来者,却十分迅速地准确辨症,看似很简单的几句话,在张憧憬看来,含金量却实在太高了!
所以他要请教,还得赶紧请教,生怕需要跑了似的。
刘乔山闻言目光亮起,自顾自去泡了杯茶,老神在在地吸溜着,准备看热闹。
他那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这个老张不是很牛吗?不是对我不服气吗?
结果呢?不还是不如许砚许大夫?连咋诊断的都猜不透啊,气不气?
好吧,虽然我老刘也很想知道,但你问出口了,那我就可以看热闹顺便偷师了,美滋滋!
许砚见状笑笑,干脆重新坐下,认真说起来。
“自古寒热最难辨,这句话倒是不错,毕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