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得很好笑,陆采薇听了陈知壑的话笑了出来,明艳动人。
“我以为你足够幸福了。”
陈知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叹道:“真诚而坦荡的感情,看着也许幼稚,但又可望而不可及。”
陆采薇点了点头说:“人人都喜欢简单而真诚,人人都做不到简单而真诚。”
陈知壑“嗯”了一声,说:“我确实做不到。”
陆采薇闻言,看着窗外,已经一轮圆月。
车厢里有一股微风吹过,吹起她的发梢,有一缕抚过陈知壑的脸。
“其实,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我喜欢,并不在乎他是谁的月亮,如此,真诚不会错付,坦荡也心甘情愿。”
陈知壑愣了一下,问:“你有喜欢的人?”
陆采薇轻轻点了一下头,依旧看着车窗外,声音飘忽:“有。”
看着被月光氤氲得发亮的侧脸,陈知壑一声感叹,没想到女神亦是凡人。
突然,陆采薇转过头,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陈知壑:“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陈知壑一阵错愕,陆采薇脸上莫明地认真,让他心里突然有一丝慌乱。
“想。”陈知壑硬着头皮说。
看了陈知壑好一会儿,直到他快忍不住了,陆采薇突然扑哧一笑,说:“我不告诉你。”
陈知壑从未见过这样的陆采薇,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
“呵,说好的真诚呢?”陈知壑被陆采薇给逗乐了。
陆采薇嘴角上扬,反问道:“你希望我真诚?”
陈知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咳嗽了一声,说:“我去趟卫生间。”
看着落荒而逃的陈知壑,陆采薇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对着窗户呵了几口气,陆采薇用手指在起雾的地方写下了陈知壑的名字。
没一会儿,陈知壑装模作样地回来了,不是他不愿意多呆,车厢连接处抽烟的太多了,他有些受不了。
咳嗽了两声,陈知壑坐了下来。
“倒是很少见你那样……就是,我以为你不会开玩笑。”陈知壑比划着解释道。
陆采薇轻轻一笑:“我以前是那哪样?”
陈知壑想了想说:“太冷了,就比如现在,就和学校很不一样。”
陆采薇说:“环境塑造人。”
陈知壑说:“有什么不一样?”
陆采薇说:“人不一样。”
陈知壑点了点头,说:“倒也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确实比较放得开。所以,现在是你真实的样子?”
陆采薇说:“倒也不完全是,都是我,变现形式不一样而已。”
陈知壑笑了笑:“我觉得,现在这样更好。”
陆采薇轻笑道:“是吗?”
陈知壑说:“是。”
陆采薇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窗外圆圆的月亮,若有所思。
有些人就像命中注定的斧头,会凿开我们心中冰封的海洋。
过了许久,陈知壑隐隐有些困意,陆采薇的声音传来:“你似乎有些烦恼?”
陈知壑怔了一下,发现是在问自己,想了想说:“谁没有烦恼呢?”
陆采薇转过头,看着陈知壑,说:“便士和月亮,对你来说好像都得到了,还有什么烦恼?”
陈知壑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陆采薇说的是月亮与六便士。
摇了摇头,陈知壑说:“中国人讲究务实,都觉得便士可解百忧,即使是月亮,六个便士叠起来,便能手可摘星辰。”
“其实那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与便士无关,它们不是手段与目的。”
陆采薇笑了出来,说:“所以你说羡慕他们?”
陈知壑点了点头,说:“差不多就是那么个意思。”
陆采薇“嗯”了一声,突然问:“阮宓不算吗?”
陈知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