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火冒三丈:“酒酒酒,你就知道酒,我扔了。”
阮教授见阮宓发火,愣了一下,脸色软了下来,抽了抽鼻子问:“是不是你喝了?”
他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他每次喝完酒,都会换衣服洗澡,因为平时上课总不能顶着一身酒气去教室。
即使是这两天行动不便,他偷摸喝了一点,他还是习惯性地换了衣服。
而且,早上闻到酒味也不是他平时喝的白酒的味,反而有点像黄酒。
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了自己藏在柜子里的黄酒。
刚刚打开一看,果然不见了。
阮宓听他这么问,怼道:“是我喝的又怎么样,要不是看你像宝贝一样藏了这么多年,我都想扔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还惦记着你的酒呢。”
阮教授看着女儿生气的样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女儿是关心他。
但是,这瓶酒不一样啊。
低下头,轮椅上阮教授脸上竟然有些委屈,因为偏瘫,一边嘴唇不能动,他说得有些吃力:“小宓啊,爸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好。”
阮宓见他这个样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但是她还是“哼”了一声:“这话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做到了吗?”
“爸这次一定说到做到”,阮教授举起还能动的右手说道。
接着他一脸心疼地说:“可是,这瓶我藏了很多年的酒,是女儿红啊,是等着你出嫁的那天才能拿出来喝的,你怎么就把它喝了呢。”
阮宓听了这话,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女儿红?
自己竟然把自己的嫁妆和陈知壑一起喝了?
她当时不过是心情不好,加上发现她爸又偷喝酒,一生气,就想把他藏的酒扔了。
但是,她又有些舍不得。
于是想到了酒友陈知壑,想着找他排遣一下最近的苦闷,顺便把酒给喝了,免得浪费。
谁知道它会是女儿红啊!
她以前可没少跟她爸回老家,自然知道女儿红意味着什么。
内心一阵慌乱,阮宓又是害羞,又是责怪自己。
“女儿红不是埋在土里的吗?”阮宓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阮教授拍了一下大腿,说:“我上哪埋土里去,这小区都是水泥地,哪有土啊。”
阮宓听完一僵,看来还真的是自己的女儿红。
看着她爸又是生气又是自责又是心疼的样子,阮宓低着头,讷讷不语。
“剩下的酒呢?”阮教授问道。
阮宓红着脸,尴尬道:“都喝完了。”
阮教授听了,一脸的不信:“我昨天看还在的,你一个人一晚上就把它喝完了?”
阮宓红着脸,声音细如蚊呐地解释道:“不是一个人喝的,是两个人。”
阮教授一听,有些急眼了。
先不说女儿红的事,你一个大姑娘,大晚上和人喝酒,像什么话?
“两个人?还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