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将军望着那官道尽头,表情凝重,心里则打起鼓来了。他十六七岁从军入伍,从西北打到西南,从军二十载那也只是仅限于军中。对于一些朝廷官员根本没接触过,以往在青州是自己一家说了算,如今又来了个一把手的原侍郎大人,六部左右侍郎共十二位,也不知对方是哪部的侍郎,秉性品格如何也不知道。他一介武夫,也不知道对方好不好相处,毕竟能当上六部侍郎的,能耐和实力多半也差不到哪里去。
就在大家还苦苦等待着青州御史的到来时,远处晃晃悠悠的驶来一匹黑色的马驹,那马背上驼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拉近一看,却发现是个伤痕累累的人。
“不好!”
余将军眼疾手快,大喊一声后便率先冲上前去。当众人都看清楚后,也都纷纷跑了过去,特别是两侧的甲士,不约而同的都围上前去。
余将军拉住马匹,这马显然受过惊吓,被这一拉后长啸一声,两只前蹄也立马抬了起来,顿时被它驼在身后那人也应声倒在了地上。
余将军不去管那马匹,而是抚起受伤那人。只见这人是名仆役打扮的男子,莫约二十来岁,身上共有十来处刀伤,已到了濒死的地步了。
那人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面前这人身着虎服,便打了个激灵,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断断续续的说道:“提督将军……御史大人……被…中了……贼人的……埋…埋伏……”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话说完,这人也彻底没了呼吸。
看到这里,城门口围着的众人顿时乱成一锅粥,吵杂声不绝于耳。余闯严厉喝声道:“安静!都别吵了!”
“备马,取甲。”余闯转身朝一旁的亲兵说道:“点一小队人马,随我来。”
余闯的威慑力还是有的,毕竟怎么说也是一州提督,御史大人之下的二把手。在余闯的严历呵斥下,在场的众人也都纷纷安静下来了,只有个别几个人还是私下议论着。
随后那名亲兵将余闯的战马牵了过来,以及他的盔甲和兵器都拿过来了。余闯也懒得换衣服,直接在官服外面将铠甲套上。他骑上战马对一旁的参将说道:“将众人遣散,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便带着身后数十名骑兵一同远去了。而那名参将领命后,便开始将城门口围着的人全部遣散开来,当中的那些官老爷们实在不放心,众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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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商量,决定还是回提督府等候余闯的消息。
吴桐与余霖面面相觑,余霖看着这乱杂杂的人群,心中亦是有些担忧,对吴桐道:“先回提督府吧。”
吴桐也是点头答应,
……
川蜀地界多峻岭,连绵起伏,重峦叠嶂。青州地界体现的更甚,毕竟做为川蜀的门户,拥有千里东西两川与中原成分割之势,进可攻、退可守;是兵家必争之地。
想当年中原国战时,西蜀大将军张牧之仅靠三万人固守东川,就将东冀的二十万大军给据守在西北门户之外。若非最后靠着王玄策的骑兵突袭,从西川入子午谷,过蜀道,七天内奔袭近二千里,创造军事史上的奇迹,给张牧之来了个后背开花,若不然,这场仗,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这支青州骑兵在驶出缢口后,莫约又走了将近一公里,余将军吁了一声,扯住了狂奔的骏马,望着面前的一切,一脸的凝重。待余将军停下来后,他身后六七十骑也同样拉住了缰绳,众将士朝前望去,顿时见面前的这条不怎么宽敞的官道上,横七竖八的躺了近百具尸体。几辆马车也翻倒在路中间,十几大箱的东西全部被掏了出来,随意的丢弃在路旁,不可谓惨不忍睹……
……
直至日落西山时分,余将军才火急火燎的踏进提督府,他后面跟着的,是在府外焦急等了半天的一众文武官员。
余将军进入大厅,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还未喝上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