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宝珠松了一口气,既是回了宫,应当是无事发生。
“为何本宫路上并未碰到皇上?”
“娘娘,回程一行走的水路。”
“原来如此。”姚宝珠哭笑不得,当真是阴差阳错,竟然真的走错了路,嘱咐道:“快些回宫吧。”
姚宝珠上马车之前,又折过身来看了拭刀一眼。
“拭刀。”
“属下在。”
“回程为何走了水路?”姚宝珠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她直觉有事发生,反应过来时话已问出了口。
看拭刀是个比拭水还直接的性子,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主子回程时还在昏迷,受不得颠簸,所以走了水路。”
姚宝珠握紧了马车门框,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问道:“皇上受伤了?”
“并未受伤,只是皇上在赈灾时腿上有个小伤口溅上了脏水,起了高烧生了疹子。”拭刀见拭水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意识到自己所言欠妥,立马补充道:“娘娘放心,皇上在船上之时便已经好了,到京都时已经好利索了!”
姚宝珠松了一口气,痊愈了便好。
“皇上昏迷了几日?是哪位太医随行?”
“回娘娘的话,皇上昏迷了五日,随行的是章太医。”
姚宝珠没有言语,进了马车,恨不得马上飞回皇宫。
“娘娘,还有一事……”马车开始疾行,拭刀忽然开了口,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
姚宝珠打开帘子,目光沉沉地看着拭刀。
“说。”
拭刀怀疑是不是拭剑和拭水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皇后娘娘的好,他竟然想告诉皇后娘娘田姑娘的事。
主子没让他说,也没让他不说……
“娘娘,是属下逾矩了,无事。”
马车一开始疾行,姚宝珠便觉得胃里翻天覆地,此刻强忍着反胃的恶心感,正色道:“拭刀,说。”
见拭刀还在犹豫,姚宝珠皱了皱眉说道:“皇上只是叫你追本宫回宫,并未说其他的,所以你不知当不当说?”
“是……”
“说,本宫只当没听见。”
“……”拭刀知道帝后情比金坚,主子与田姑娘之间也无事发生,最终还是决定提醒皇后娘娘,省的皇后娘娘回宫之后突然得知再勃然大怒。
“娘娘,主子昏迷之时,浑身起了疹子,章太医开了涂抹的药膏,但拭剑和属下涂得不仔细让主子病情加重了。恰巧扬州知县的女儿田姑娘是位医女,拭剑便自作主张让田姑娘照顾主子,田姑娘也一路跟来了京都……”
拭刀看皇后娘娘脸都黑了,于是补了一句:“主子已经罚了拭剑,拭剑现在还不能下床!”
姚宝珠觉得胃里难受到了极点,猛地松了手,车帘打在车窗上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