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拭水,拭水真的长大了!
“也不算故意,本宫想私下里去趟永安公爵府,越少人知道越妥帖。”
“娘娘现在身孕还不到三个月,还是以静养为主。”
“拭水,你怕裴景晏罚你?就像罚拭剑那样?”
“属下不怕。”
姚宝珠一边点了点头,一边进了里间换衣裳。
声音从里间断断续续传出:“拭水你说,本宫不去公爵府,本宫心能静下来吗?忧思在心,郁结在怀,就能好好养胎了?不如去公爵府看看,也了了本宫一桩心事,省的自己瞎猜。”
说服拭水,向来很容易。
不一会儿,拭水便领着昭阳殿新来的“朱蓉”,大摇大摆地出了午门。
虽带着面纱,可有拭水在,侍卫们也不敢盘问。
姚宝珠一是要回府,二是在试探。
午门是否有人向外通风报信,如今一试便知。
等到了永安公爵府,果不其然,府中氛围实在算不得好。
姚宝珠一看全家人都在正厅中,想必是在商量对策。
“宝珠!你怎么回来了!”姚夫人惊呼过后,一屋子人连忙行礼。
“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姚宝珠扶起父亲母亲,又看了眼大嫂。
姚宝珠知道她大嫂是个拎得清的人,果然听见她说:“想必皇后娘娘是有话同父亲母亲说,儿媳先告退了。”
老大家的一走,盛婉脸皮再厚也不能留在正厅,于是脸色讪讪颇为不舍地退了下去。
“大哥二哥别介意,我也不是拿两位嫂子当外人,只是此事实在是牵扯甚广。”
姚湛和姚清点了点头,他们明白,灵清寺和长奇山的消息宝珠昨日就递回了府中。
此事牵扯到裴景云,容不得出一点儿差错。
“爹爹,上次去查裴景云一事,可是被谁发现了?”
姚崇善仔细回想,摇了摇头,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十分妥帖,说道:“想必是那人隐秘得极好,爹并未发现有谁知道了。但也定是被发现了,不然也扯不出长奇山的圈套!”
“如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得先找出到底是谁发现了永安公爵府查裴景云一事。”只有找到了源头,才能看清幕后之人的真实目的。
“爹明白,待我重新查一遍,看看到底是谁跟在我后头!”姚崇善咬牙切齿,这事是他的疏忽!
“如今是多事之秋,爹不好亲自去查。”姚宝珠想到了折子的事,此时此刻她爹一举一动定颇受关注。
“我去查!”姚清自告奋勇,说:“朝中无人与我相熟,我去查最合适不过。”
姚宝珠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