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晏走到姚宝珠身侧,牵起了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而柳安宓则是浑身发抖,恨不得将自己的双眼瞪出来,失控地歇斯底里:“你不是走了吗!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姚宝珠何其聪明,柳安宓的一句呐喊,姚宝珠什么都明白了。
柳安宓是故意做局,引她承认方才所说的她不爱裴景晏,而等裴景晏走后,姚宝珠再说出深爱裴景晏也无济于事,怨不得柳安宓一开始总是站在窗边。
死到临头,还有如此心计,轻而易举就可以在她和裴景晏之间制造嫌疑。
柳安宓千算万算,没算到裴景晏又折了回来。
“说啊,为什么你又回来了!你都听到了,姚宝珠不爱你,你都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因为朕信任自己的妻子。”
“哈哈哈,可笑至极。这宫中哪有什么情啊爱啊,全是算计,算是假的!”柳安宓对裴景晏的话置若罔闻,或许她是装作听不懂,她一直笑直到笑出了眼泪。
裴景晏牵着姚宝珠的手,转身走出了破旧的大殿,而拭水直接了当捏住柳安宓的下巴,将鸩酒送入了她的喉中。
烈日当空,将这阴冷的冷宫也照出了几丝热意。
不知是野猫还是野雀,在杂草之中跳动,无端的为冷宫增添了些许杂乱的声音。
姚宝珠跟着身侧的男人,从来时的路走过,一步步走出了冷宫。
“裴景晏,不信你,还对感情说放手就放手,是我不好……”姚宝珠声音哽咽,她错了,她怕自己患得患失,她想要保护自己,却忽视了裴景晏对她的真心。
裴景晏驻足,双手捧起姚宝珠的脸,拇指轻轻拭去她流下的泪水。
“宝珠,是朕不好,是朕没有做到让你无条件的信任,是朕没有给你安全的归宿感,不是你的错。”
裴景晏这样说,姚宝珠更加内疚,事到如今他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明明是她不够坚定地信任他信任两人的爱。
“朕与你都是第一次爱人,没有做到最好是人之常情,往后余生还很长,朕会做的更好,你也会,对吗?”
“嗯。”
炎炎夏日都及不上裴景晏眸中浓烈深情与无限炽热,姚宝珠生生融化在他一双桃花眼里。
姚宝珠将脸埋进裴景晏的怀里,泪水浸入衣裳里。
是她错了,幸好现在还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