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宝珠扭头不看拭水,倒是小梨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娘娘!”拭水急了。
“拭水姐姐你有什么瞒着娘娘你快说啊!”小梨也是干着急。
静了好一会儿,拭水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坦白。
“娘娘,属下之所以犹豫说不说,是怕娘娘失望。”
姚宝珠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她给拭水一个解释的机会。
拭水接着说:“赵良娣,她,其实还没有死……”
咣当!
茶杯落地,姚宝珠呆滞地看着拭水,什么意思,赵流月还活着?
她还活着?
“娘娘先别着急,赵良娣也没有活着,现在还在昏迷……”
“拭水!到底什么意思!”
“属下那天发现赵良娣还有微弱的脉搏,不知道能否救活,怕让娘娘空欢喜一场,就告诉了太子殿下,把人送去了别院……”
还没等姚宝珠说话,小梨就说道:“不可能啊,赵良娣的后事是我亲自操办的,拭水姐姐你怎么可能把人送走?”
拭水看了眼小梨,眼神仿佛在说,从你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简直太简单了!
姚宝珠顾不得拭水的事,急忙起身往外跑。
“娘娘,娘娘,您慢点儿!娘娘要去哪!”小梨和拭水连忙追上姚宝珠。
“我要去找殿下!”
“殿下去上朝了!”
姚宝珠这才理智下来,停下了脚步,是啊裴景晏现在不在东宫,她找他也找不到啊。
“拭水,带我去别院。”
“娘娘,属下并不知人在哪个别院……”
只能等裴景晏了。
这一日,姚宝珠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
日暮西沉,裴景晏才回到了东宫,还未曾去永安苑,姚宝珠就急不可耐地找去了前院。
“殿下!”
“什么事,这么着急?”裴景晏拉着姚宝珠的手,让她坐到椅子上,只是姚宝珠又一次站了起来。
“殿下为什么要瞒着我?”
“?”
“流月的事!”
“你知道了?”
“殿下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看我伤心殿下很开心?”
“诨话!孤是不想让你空欢喜一场,也不想让你希望破灭后更伤心,孤本打算等她醒了再告诉你。”
“我要去看看。”还不等裴景晏说话,姚宝珠气鼓鼓地说:“必须去!”
在夜色中,一辆马车驶出了东宫。
而姚宝珠却平白生出一股近乡情更怯的心思,直到站到那扇门前,她却不敢推开。
裴景晏轻轻揽住姚宝珠的腰身。
深吸了一口气,姚宝珠推开了那扇门,慢慢地步伐沉重地往里走。
她看见,赵流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嘴唇上也毫无血色,但是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眼泪从姚宝珠脸颊滑落,姚宝珠转身将脸埋在裴景晏怀里。
无声地哭着。
“孤请了最好的大夫。”裴景晏一边安慰着姚宝珠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
怀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姚宝珠才稳住了情绪,她做到床边,轻声地唤着:“流月?”
她只是想叫她一声,没想到赵流月的眼睛却动了一动。
这可把旁边的大夫吓了一跳,他已经治了好几天了,贵人都毫无起色,如今只是这位妇人轻声唤了一声,就有了反应?
大夫连忙说道:“贵人有清醒的征兆!还请各位回避片刻,老夫要立刻为她施针!”
姚宝珠也看见赵流月的眼睛动了,还在怔忪之中,听到大夫的话,立刻起身和一众人等出去了。
“大夫说流月有清醒的征兆?”姚宝珠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裴景晏确认着。
“嗯,你现在只需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