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小安子会临时倒戈,定是走漏了风声,怪不得她瞧着姚宝珠一点儿也不着急!
姚宝珠看着林若春不免感叹,从前虽是假清高,但林若春面子上也做得一手好功夫,如今当真是原形毕露。
那日张管事找了她之后,她便悄悄地传了小安子来,只一句话:本侧妃也不要你扯谎,太子妃给你多少好处,本侧妃给你双倍,只需要你在适当的时候实话实说。
小安子自是个机灵的,知道这东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于是才有了方才这一出。
林若春咬牙切齿:“狗奴才,就算是本宫让你说的又如何,难道就不是实话吗?”
说完,又恨恨地问姚宝珠:“姚侧妃,你敢说他所言有假?”
姚宝珠这才理会林若春。
反问一句:“就算是真的,又何妨?”
“那你这身孕便只有一个月,别妄想冒充殿下的孩子!”
“你有何证据?”姚宝珠虽坐着,林若春站着,明明矮了林若春许多,可她淡定自若的气场却将林若春压了下去。
“你敢不敢把脉?”
“这有何不敢!传张太医来一验便是。”
“张太医?张太医恐怕是已经被你收买!”林若春说罢,又转向裴景晏,言辞恳切道:“殿下,妾身恳求殿下从宫外请一位大夫!”
裴景晏看着林若春不见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真不知她是对姚宝珠有多大的恨。
缓缓地,裴景晏吐出几个字:“依你所言。”
姚宝珠也看着裴景晏,说:“今日一事想必太子妃也早有准备,为了不失偏颇,张太医你不用,你找的大夫我也不用。还请殿下定夺!”
裴景晏琢磨了片刻。
“既然如此,韩云齐是孤的好友,亦是韩侧妃的堂兄,即公允又不至于家丑外扬。拭剑,你现在去韩府请韩府的府医。林氏,你可有异议?”
“妾身并无异议!”不管是哪个大夫,只要不是张太医,她就相信大夫一定会说实话!
众人安静地在殿里等着拭剑,太子殿下脸色阴沉地吓人。
姚宝珠吃完了最后一个酸果,实在是坐得时间久了有些腰酸,于是站起来在大殿里溜达。
一边悠然地慢慢地走来走去,一边随意地和林若春说着话。
“太子妃娘娘,您怎么就这般笃定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殿下的呢?难道在你眼里殿下就是个糊涂的人?还是说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不等林若春回答,姚宝珠继续说:“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是被人绑架了,不过后来殿下很快就找到了我,迟迟未回东宫,那是因为我同殿下一路游玩。”
“你承认了?”
“是啊,我承认了又如何?”姚宝珠对林若春说着话,经过了赵流月身边,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让她安心,瞧瞧赵流月,急得眼眶都红了。
“两个月的身孕,无论如何都不会变成三个月!”
“唉,我看你是得了癔症了,身孕这种事岂是你说几个月就几个月的。若是待会儿诊断出三个月,你又作何说法?”
“这不可能!”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不仅姚宝珠不理解,裴景晏也不理解,林若春已然是太子妃,虽然无他的爱,可太子妃带给她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她还不满意吗?
一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