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我刚跟她聊过了,她不坏,只是有点叛逆。”
“校长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她什么情况我当妈妈的还不知道吗?她还有个姐姐,姐姐各方面都优秀,她一直认为我们偏爱姐姐,她心怀嫉妒,有时候竟然还会对姐姐动手。”
“亲姐妹竟然能动手,这心怎么能这么狠呢,但她毕竟是我女儿,她变成这样子,我做母亲是有责任的。”
“……”
沈女士再一次拿出了经典演技,向校长哭诉作为妹妹跟女儿的苏墨,她都坏到了骨子里,而沈女士则是不离不弃的好妈妈形象。
最后,校长看苏墨的目光从惊诧到厌恶,沈女士又一次达成了目的。
苏墨习惯了,甚至觉得这戏码重复太多次,过于无聊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沈女士的哭诉被迫中止,校长应答一声,门被推开。她站在门边,偏着的脑袋逐渐摆正。
苏墨先闻到洗干净后的洁净味道,就像是在黏热的午后不经意吹来的一阵干爽凉风。她懒懒抬起眼皮,看见的被穿的板正的蓝白校服,一只手握着一叠整齐的文件,露出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干净。另一只手贴着裤边,手腕上骨节分明,手背上隐约能看见青筋。
给人的感觉,是漂亮又不失力量。
她一时好奇,抬头才看清楚那张脸,线条清朗,眉眼深邃,漆黑睫毛下的瞳孔,鸦羽一般,短到不足一秒的对视里,她听到耳边有人拉开了碳酸汽水发出“刺啦”的水汽声,清脆悦耳。
在当时没什么语文素养的苏墨,脑子里自然蹦出一句话:卧槽,真他妈好看啊。
她扬唇,轻笑出声。
沈女士又惊又气,“苏墨,你脸皮呢,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
大抵第一印象总是重要的,苏墨后面想,傅时朝对她的讨厌大概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风雨渐歇,两个人各占据床的一侧,中间能隔出楚河汉界来,仿佛刚才交颈的另有其人。
苏墨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扯唇嘶了声,像是对某人的能力评价。
傅时朝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前额的几缕碎发因刚才的动作有些乱,有不安分的一小撮企图去触碰优越的高挺鼻梁上。
他没看她,嗓音有些哑,问:“还想要?”
“……”
苏墨揉着发酸的腰实在没办法嘴硬,她轻哼了声,随手拿过睡裙套上,落地时双腿酸涩的闪了下,心想下次一定不要再跟素了个把月余粮充足的男人逞凶斗狠。
哦,好像也没下次了。
等她洗过后出来,傅时朝已经在次卧浴室洗完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还没睡着。
苏墨多看两眼。他睡觉姿势也像是模范生,平躺着,双手垂在两边,规矩的很,睡着了也不会乱动。
不像她,恨不得滚完床单的每一个角落,但跟傅时朝躺一个被窝后,她克制不少,以免他多一个讨厌自己的理由。
但今晚,她懒得伺候了。
苏墨不仅在床上滚了,还强行滚进了傅时朝的怀里,大半个身子压过去,像是树懒于漂流河水中找到了一截悬浮木头,抱的安稳牢固。
牢固到随时都准备“安然离世”姿势的傅时朝突然睁开眼,看到胸膛前的脑袋时,表情过于错愕。
“苏墨。”他全身发僵,声音从胸腔震动发声。
大概声音的传播媒介从空气变成了骨头,苏墨听他声音更低沉了,怪好听的,她将大半张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别动,抱会儿。”
就当是,她也短暂的拥抱过她的月亮了。
即便,这月亮注定不属于她。
星河湾是富人区,房子隔音绝佳,苏墨在这里度过的夜晚总是寂静无声的,今夜,她听到了声音——傅时朝胸膛里心脏跳动声。
从急促到平缓。
好可惜,以后都听不到了呢。
傅时朝醒时,身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