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小九九放下了,像一只遇到危险蓄势待发的小兽,她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陶青寒一眼,高冷的丢下两句话,“你好。”实际上,耳朵竖起老高,就是想看看纪珩和这个人有什么话好说的。
纪珩感觉到傅时辞那不容忽视的目光频繁的在她身上停留,一直都是这样,傅时辞和陶青寒的关系可以说是剑拔弩张,只不过是傅时辞单方面的。陶青寒总是喜欢恶劣的开傅时辞的玩笑,傅时辞也一早就看陶青寒不顺眼,两人可以说是八字相冲,纪珩调节了无数次无果后就放弃了。
“我晚上订了餐厅,你们有没有兴趣来?”陶青寒拇指弯曲,敲了敲纪珩的课桌,假装一脸的期待。
“不行,我们没空。”傅时辞像一头愤怒的小豹子,说完才发现自己措辞不对,连忙补救道,“阿珩,我晚上给你准备了惊喜。”傅时辞眼巴巴的看着纪珩,给纪珩一种错觉,好像自己不答应她,就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薄情郎。
她略带歉意的对着陶青寒说,“不好意思了,陶青寒同学,这次我们怕是没有时间,这样吧,下次我们请客你看怎么样?”
又是标准的陶青寒式小狐狸笑容,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傅时辞,深沉的眼眸闪过异样的光彩,“好的,那我记住了纪珩同学的承诺。”
陶青寒走之前,特意给了纪珩一个暧昧的微笑,看着她身边即将炸毛的傅时辞,心里愉悦极了,她心想纪珩不但这个人挺有趣的,就连她身边的人也有趣极了,以后倒也不必担心生活太过无聊。
无意间,她瞥到了傅时辞前面女孩漆黑如墨的眼睛,闪着点点星光,与之前上课截然不同的神情,她捻了捻干燥的手指,宋晚月,她记住了她的名字,也是个有趣的人。
晚上七点,在家吃过饭的纪珩和傅时辞又回到了学校大门口。
纪珩无奈的扶额说,“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傅时辞心虚的点了点头,她也很不容易的嘛,灵机一动想到的说辞还得自己苦哈哈的去实践,她这不是问了好多人,才千挑万选选了这么个地方。她觉得逛街,看电影这些都太俗了,不符合她所说的惊喜。
傅时辞神秘地说,“我可是听说了,学校有件小实验室闹鬼咧,一到晚上就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我们去看看,也算是帮学校解决未解之谜了。”
纪珩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傅时辞的脑回路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这算是哪门子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只是在月光下傅时辞清凌凌的眼睛灼灼地看着她,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无奈地说,“走吧走吧,早去早回。”
傅时辞高兴极了,殷勤地拉着纪珩给她带路,口中还念念有词,“我跟你说,他们说这个实验室当年因为出过事,所以荒废很久了,但是他们说晚上经常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比如实验室的灯无缘无故的亮了,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们都说有鬼……”
傅时辞心里的小九九算的可精了,纪珩当年去游乐场都恐高,可见她胆子很小,胆子小的人应该也怕鬼吧。这是一个多好的时机,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厉害,这样就会离那个讨厌的陶青寒远一点了。
这是傅时辞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得出的结论,纪珩是她唯一的朋友,而纪珩却不止她这一个朋友,所以她才会这么患得患失,所以她要重新确立在纪珩心里的特殊地位,现在就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至于上午的一些冲动,傅时辞把她归咎于她们纯洁的友情需要靠一些亲密的动作来维系,就像电视剧里的那样,那些好朋友经常做一些抱抱的举动,妈妈说那是正常的。
年幼的傅时辞选择性的忽略那些日常生活中的令她心悸的瞬间,可是她却不知道,在她心中种下的那颗种子,早就在土壤中静静的等候着,等待着那个破土而出的时日。
黑暗中,傅时辞带着纪珩鬼鬼祟祟的越过一栋栋漆黑的教学楼,纪珩被带着有点头晕,傅时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