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汉吴世代友好嘛!
宴会到了最后阶段,黄皓才带着朱异一瘸一拐地走到殿内。
诸葛瑾见到朱异,原来有些醉醺醺的酒意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赶紧朝朱异奔了过去。
只见朱异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显得形容枯藁,脸上还挂着伤疤,虽然穿了一身上好的蜀锦长袍,但手上、脖子上,四处都是细细的伤痕,可见在蜀汉没少遭受虐待。
诸葛瑾当即就绷不住了,大声唤道:
“天可怜见!季文贤侄,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叫我好生心疼!”
朱异见到是诸葛瑾,顿时跪倒在地,紧紧地抱住诸葛瑾的大腿,大声啜泣道:“叔父,叔父!您终于来救我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要饿死在蜀国了!”
诸葛瑾赶紧先把朱异扶起来,朱异却死死抱住诸葛瑾的大腿,死活不肯松手,彷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生怕一旦松开手,诸葛瑾便会弃他而去似的。
诸葛瑾愤怒地朝着诸葛恪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朱异惨遭如此境遇?”
“父亲,我与朱异是分开关押的,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被蜀汉礼遇呢!”诸葛恪赶紧解释道。
“他胡说!”
朱异愤怒地指出:
“明明他来过几次战俘营,每次我都使劲给他打招呼,可他居然都没有正眼瞧过战俘营一眼,完全是逢场作秀,丢下我一人在战俘营受苦!”
诸葛恪顿时脸红得通透,朱异说得没错,他是去过几次俘虏营,不过都是为了收买人心,这群战俘在他心里与蝼蚁无异,他自然不会正眼去瞧。
于是诸葛恪笑着说道:
“季文,如今你已经安然无恙,这便是好,如此,为兄也心安了!”
“你居然可以心安?!”朱异大声骂道:
“你分明已经暗中投敌,我见你每次来战俘营,都与那姜维极为亲近,每次都说蜀国会善待俘虏,可你一走,别的战俘还好,我却要挨一顿鞭子,我怀疑这是你故意的!”
“还有这等事?”诸葛瑾顿时愤怒地看向姜维。
姜维一脸愤怒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大汉乃是礼仪之邦、仁义之师,怎么会虐待俘虏?这件事本将军一定要严查到底!”
朱异觉得姜维就是在演戏,于是他赶紧对诸葛瑾说道:“伯父,快给我些吃的,饿啊!”
使团的官员赶紧端过来几盘食物,朱异赶紧找到一个大盘子,将所有食物都都倒在里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个吃相之难看,就像一只恶鬼一般。
见到这幅惨状,诸葛瑾问姜维道:“姜维将军,你为何要虐待我东吴将士?”
姜维赶紧失口否认:
“误会,绝对是误会!我蜀汉一向仁义为本,此事一定是看守的士卒干的,这件事儿我一定严查,一查到底,给东吴一个交待!”
诸葛瑾见姜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赶紧说道:
“如今吴蜀已经重新缔结盟约,我希望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了!”
姜维赶紧一脸严肃地答道:
“那是自然,汉吴两国世代友好,当亲如兄弟,自今日汉、吴复盟之后,当戮力一心,同讨魏贼!”
可这时候,朱异又一口气吃了六个大饼,噎住了,赶紧捂着脖子,声音嘶哑地喊道:“水……水……”
诸葛恪赶紧递过来一壶水,朱异抱起水壶,“咕冬咕冬”地大口勐灌。
等一壶水下肚之后,突然朱异紧紧地捂着肚子,大声喊道:“哎哟喂,我肚子好疼!”
诸葛瑾这才想起,人要是饿了太长时间,是不能暴饮暴食的,容易引起胃疼。
他曾经在军中见过这等场面,一般对于饿了太久的人,得从流食开始慢慢加食物,让身体有个适应过程。
姜维赶紧吩咐道:“快,快带朱将军下去医治,汉吴世代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