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痒痒的。
她猛然别开脸颊, 喉头突然变得干涩无比。
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黑色衬衫。
几颗未尽的水珠滴落, 落入他开了几颗纽扣的黑色衬衫。
往下, 再往下。
呜——
不能再往下。
她被弄得一览无余。
而这人只是解了几颗纽扣, 就把她勾引得丢盔弃甲。
明明同样都是衬衫, 不知为什么,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格外的浪荡,性张力拉满。
似乎只需要一个眼神,轻易地就能引你上钩。
汪林莞暗叫了一声救命,无法忽略刚刚毁天灭地的感觉,指尖不由得陷入更深。
他懒洋洋调笑,“不是让你轻点?”
她迷迷糊糊回:“啊?”
蓦地,被撞得头脑发昏。
“啧,果然欠收拾。”
不正经的调笑声,陷入欲/念的漩涡,她刹那间地呜咽出声,无助地伸手推搡着他,“我不行——”
腰被抬起,垫了枕头。
“不行?”他眸色一沉,嗓音哑得没边。
捏着小姑娘细软的脚踝,抬高。
他的吻也同时落下,不紧不慢地轻咬,“这不是很行么?”
“……”
她的长发铺就在洁白的床单上,仿佛一叶扁舟,沉浮在望不到尽头的暗黑大海。
摇曳,飘荡。
不记得多久,就在筋疲力尽之后,她连哭都哭不出来,眼皮好沉,想睡。
……
大约太累了,之后只感觉到,她被抱着去了浴室,开了花洒,男人捏着她的脸颊,哼笑着,“就这还敢随意招人?”
她好委屈地想骂他禽兽,眼皮又沉得睁不开,只能软软地依偎在他肩头,被迫当个挂件。
不明白的是,明明全程都是他在出力,他仿佛完全不带累的,反观她,就像是冬日里的雪团子,不知被挼成了多少种形状。
这人!到底是什么变态的体力!
后悔!她现在就是后悔!
两年前虽然被他逗,也不是没碰过,但用手和真实体验,结果差的太多了。
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会死掉。
这人却毫不留情,只知道在她耳边骗她,哄她:“宝贝,一会儿,就一会儿……”
特像一个骗/炮的渣男。
简单清洗后,汪林莞察觉到自个儿被浴巾裹了,重新抱回卧室。
她像是一只软脚虾米,毫无还手余地。
胡闹成这样,睡得不踏实,小姑娘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磨人的很,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嘟囔着骂他禽兽。
苏潮压根儿睡不着,其实没尽兴,但也不敢再折腾她,生怕给人弄碎了。
床头的小夜灯开着,他拉了薄被给她搭着,怕光线扰着她,特地调暗了。
瞥了眼床头搁着的小方盒,那一小盒的小方包,几乎用尽,苏潮才察觉到他今晚确实禽兽过头了。
难怪刚才这姑娘哭成那样。
抬手挼了下小姑娘乱糟糟的长发,她翻了个身,咕哝了声,“禽兽。”
苏潮愣了下,陡然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