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王信怀疑人生的时候。
就听见坐在最前面的老头子一如既往地满脸执拗的开了口,“不行,我不下车,我得回家……”
说着,他去拍司机的座椅,“有人想下车就让他们下车,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再晚的话,就真的过不去了。”
“就是,快点儿走吧!”老婆子也跟着连声附和。
王信一听不由得急了,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虞司寒嗓音淡淡的又开了口。
“前面的河道已经开闸放水了,到时候冲进河里,车上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显然都被虞司寒的话给唬住了。
只不过,那一对老夫妇显然是不买账,还记挂着家里养的鸡鸭鹅……
“你这个小伙子,胡说八道吓唬人呢!这车子都在这条路上都开了十几年了,一次事都没出,你们谁爱下车谁下车,都赶紧下去,别耽误我们赶路!”
老头说着便又去拍司机的车座,“你赶紧打开门让他们下车……”
司机有些为难地皱着眉头。
他其实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理说,像这种极端天气,他作为公交车司机是不应该冒险过河的。
只不过,正如老人说的一样,他在这条路上开了足足十几年,一次事故都没出。
怎么可能就偏偏这次倒霉?
可就在司机犹豫不决的时候,却见虞司寒已然走到了他跟前。
司机被虞司寒通身的气场骇得有些脊背发凉,可就在他不自觉咽口水的时候,却见虞司寒突然伸手直接拔掉了他车上的钥匙。
“你干什么?!”司机不由得大惊,“你……”
虞司寒冷冷的扫过去一样,对方顿时噤声。
坐在最前面的老头见状下意识的也想开口,只不过,还没等他说话,就见虞司寒眸色凉凉的扫过来一眼。
那老头只觉得胸口像是被轰开一大片,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时间,车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满脸畏惧地望着那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你,前面带路。”
虞司寒微微扬了扬下巴,看向王信。
“……”
王信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下地车。
只是淋了好大一会儿的雨,他这才像是堪堪缓过神来,回眸看向虞司寒,他张了张嘴,又紧接着抿紧着唇,满脸的欲言又止。
此时的雨势渐强,因为车上的人都跟着下了车,所以,王信手里的伞借给了那对老夫妇。
他这会儿被雨淋得有些懵。
豆大的雨滴敲在他的鸭舌帽上,咚咚作响。
他陷在这个梦里足足三十几年。
期间无数次进入过这梦。
却没有一次能将车里的人全部带下车!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竟然做到了。
甚至只是就单单拔了司机的车钥匙……
这……
想到这里,王信像是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地开口问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个方法有效?”
他可是尝试过无数次……
可这个男人却只用了一次!
就一次……
虞司寒此时正小心翼翼地给苏落撑着伞,大半个双人伞几乎都在苏落的头顶,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被淋湿,可他却丝毫不见狼狈,整个人慵慵懒懒的,像是清冷矜贵的贵族少爷。
他下意识地抬眸扫了一眼王信,“既然能让你困在这个梦境里几十年,说明这车上的人都是执拗固执的,对付这样的人,来软的没用。”
——就直接用强硬的手段!
王信一脸懵地眨了眨眼,“就……就这样?”
他像是整个人都幡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