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
顾炎林还是梗着脖子,“我一个字都不信!”
明明是那个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
她死有余辜!
就算怀孕又如何?
那肚子里的也肯定是个野种!
……
“你不用信!”
顾长野的眸子透着冰寒般的冷意,“我会让你用一辈子来赎自己的罪孽的。”
“你……你想干什么?”顾炎林对上顾长野的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就觉得后背发凉。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说干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顾长野轻笑了一下,勾着微凉如水的阴鸷。
顾炎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顾长野,我可是你爹!”
顾长野冷然一笑,纯黑色的眸子似是潋滟着流光闪过,“我不是野种吗?哪儿来的爸爸?!”
“你……”
“来人!”
顾长野压根不听顾炎林说什么,眼见着几个彪形壮汉齐刷刷地涌了进来,他这才嗓音低沉地开了口,“把他压下去,好好‘伺候’,别弄死了!”
“顾长野,你敢?!你敢弑父?!”顾炎林的嗓音猛然高了八度。
几个壮汉下意识地对视一眼,显然没有人敢上前。
顾长野偏头一笑,“我怎么不敢?我身上流的可是你的血!”
肮脏、卑劣的血!
这个畜生连杀妻弑子都能做得出来,竟然还指望他当菩萨?!
“压下去。”
“是,二爷!”
“不!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顾炎林拼了命地挣扎着,歇斯底里地怒吼。
可是,没有人在意,甚至有人嫌他吵,直接堵上了他的嘴,就这么拖了下去。
顾长野垂下了眸子,一身冷冽的杀气像是饱饮鲜血的凶器,让人不敢直视。
须臾间,他却突然抬起了头,唇角微勾,“对不住,我先下去处理点家事儿,失陪了。”
说着,也没等众人反应,他已然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门。
栾玉娟见状,也连忙带着人追了出去。
一时间,原本还拥挤热闹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苏落,还有躺在地毯上昏迷不醒的秦召。
……
苏落抿了抿唇,几乎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里屋的卧室方向。
虞司寒还在里面。
至于顾炎林的下场是什么,她倒是半点儿也不担心。
若是论狠毒手段,她一百个加一起也抵不过一个顾长野。
顾炎林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而她……
现在有别的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此时的房间里静得很,以至于她推开卧室房门的时候,发出的那微弱的声音,在她耳朵里都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一样。
屋子拉着窗帘,光线昏暗。
大床上人好似还在睡梦中,明明是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白色衬衫和西装长裤,却硬是穿出了一身的清冷矜贵。
苏落的后背抵着门站了一会儿,见床上的男人还是纹丝不动,这才抿了抿唇,缓缓地走到了床边。
男人的睡相很好。
长而直的睫毛垂下,越发显得森黑纤长,根根分明,削薄的碎发微微落下,遮住了眉眼,倒是冲淡了一身的清冷冽厉,多了几分柔和的俊美。
苏落下意识的收回视线,目光这才落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只见上面放着一支高脚杯,里面残留着一丝红酒,跟顾长野之前喝过的一模一样。
显然也是加了料的。
苏落抿了抿唇,她之前还在想为什么虞司寒进入梦境会这么快……
现在看来,是因为这个。
苏落下意识的垂眸,视线落在了那张俊美清冷的侧脸上。
如果说在这之前,她或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