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对,手中的茶杯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思绪纷杂坐立不安。
“不行,我坐不住了,我要下去瞧瞧!”令元想参与其中游戏。
身侧婢女赶紧阻挠,面色担忧劝说,“公主,咱们不能下去啊,这种诗歌会,但凡是皇家之人都不可参与,为的便是给非皇族之人,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令元按耐不住,“我乔装打扮下去不就可以了!”
“可是……公主现在已然开始了,您若是贸然出现,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婢女心中叫苦连天,公主要是一定要去,她也是无计可施。
不管如何,如今总是要奋力劝阻。
若是令元公主当真下去,影响了诗歌会的举办,到时候皇帝问起来,怕是令元公主也是百口莫辩,受罚是必然的。
“罢了,我不去就是了,我就在这瞧着,看到底他们要怎么玩!”令元告诫自己稍安勿躁。
她正襟危坐,双眸紧紧盯着台下,想起这几日不断有暗卫前来告知,傅安和穆妙玲从城南到城北,从城东到城西,几乎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如今倒是好,还相伴而行来参加诗歌会。
诗歌会有个习俗,男女夺魁之人若是皆单身,可求陛下赐婚。
令元担心的是这个,这才这般着急,一旦两人夺得斗魁,他们若是各自都有心思,这门亲事也就铁板钉钉了。
到时候,她就算是再喜欢傅安,也顶多是个平妻,这对令元来说,是奇耻大辱。
“第一个试题,大家用一句话,描写景色,可随意取春夏秋冬之景。”主事人拿出第一个道题目。
有个消瘦书生站定:“我来第一个吧,我描写的是秋。水中生水中长,绿去黄来宝甸甸。”
“我描写的是秋天丰收的模样,不错。”主事人接连称赞。
“我来一个,一夜冬风吹满天,谁人知是霜欲来?”脖子上戴着金项圈的某肥头富贵男自以为自己多厉害的得意道。
在二楼的令元听着直抚额:“我南国才子都这样了吗?我怎么感觉好丢脸。”
婢女听得倒是津津有味:“公主您就将就吧,这些来的人大多都是家境不错,他们能认识几个字,能做诗依然是不错。”
“敢情父皇这个诗歌会,为的便是不让这些纨绔不再目不识丁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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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脱口而出。
婢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呢喃,“公主睿智,其实吧也是有些百姓家的公子能来的,只不过是少而已。”
令元已然听不下去了,她愤愤然,“迟早我要跟父皇说这件事!”
“其实一会傅安公子也会上场,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侍女这般说,令元倒是来了精神,屁股稍许挪了挪,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瞌睡着,她倒是想认真听,奈何实在是听不下去。
不知不觉,右手撑着下巴,令元竟然睡着了。
“公主,快醒醒,打起来了,哦不对是舞起来了。是傅安公子。”
侍女最后四个字,直接把令元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一看,楼下傅安和穆妙玲在舞剑。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诗歌大会吗?怎的舞起来了?”令元着急的径直下楼,身后侍女的叫唤,一概没听下去。
才到楼下,便听见震耳欲聋的鼓掌声。
紧接着便是穆妙玲的声音:“我适才的那一舞,囊括春夏秋冬的韵味,不知道可否算是用另一种形式参与了诗歌大会。”
主理人正想说可以,令元公主抢先一步:“不可以!”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见是令元公主,大家纷纷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她恭敬行礼:“拜见令元公主。”
令元也不吱声,直接坐上主位。
她瞟过傅安见他今日只穿便,并未穿官服,言下之意他是以私人身份参与,令元偏偏就是不喜欢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