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终于忍不住低声道:“掌教,您怎么真让他们走了?那梁素柔的修为虽强,但咱们联手还是能将她拿下的,正好来个杀鸡儆猴不好吗?”
孙玉珍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冷笑:“蠢货。”
“请掌教解惑。”心腹眼睛一亮,知道孙玉珍是故意放任。
孙玉珍却道:“不要问那么多,去准备开炉炼药,以备不时之需。”
心腹无奈,只能依言去准备,可是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很轻的声音:“我知道掌教的打算。”
“哦?”他心里一动。
“你真的要我说?”那声音道。
心腹以为是门下哪个长老给他传音,不耐烦道:“快点说!”
“掌教放梁素柔走,若是剑庭战败了,那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是梁素柔他们倒霉;反之,则可以说是他派梁素柔去的,既可以挽回同为九大的情面,又可以继续留在天柱山。”
两人刚才的对话都是传音,这些话却是大声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心腹目瞪口呆地看着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弟子。不止是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因为声音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这种事情本来聪明一点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留下来的人纵然不算贪生怕死之辈,也至少不是什么正直的人,至少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可耻;可是把它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就好像一个靠女人上位的男人,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可是被当众说出来,这个男人还是会感觉到非常丢脸。
孙玉珍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所以脸色已变得铁青,额上的青筋已一根一根凸现,如果不是正在被全部人看着,他早已暴起杀人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掌教光明磊落,怎么会做这种事!”
心腹一个激灵,当即指着那年轻的弟子大声喝骂起来,他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惩
罚这个不懂事的家伙,好让孙玉珍不要连他也记恨。
“我,我没有……”那年轻的弟子睁大眼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们心里不是明白得很吗?”诡异的声音伴随着诡异的笑声,众人这才发现声音不是从年轻的弟子嘴里吐出来的,而是从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上不知何时长了个东西,一个隆起来的包。
“何方妖魔,找死!”心腹厉声叫着,人已扑了上去,一掌按在那年轻弟子的肩膀上。他运足真元的这一掌,就算是石头也要粉碎了,何况这个修为连灌顶都还没达到的年轻弟子?
年轻弟子跟那隆起的古怪的包,就被这一掌给劈得四分五裂。心腹偷看孙玉珍的脸色,发现已有好转,心里一松,厉声对众人道:“他已被妖魔附体,如不尽快杀死,下一个被附体的就会是你们了。”
他对自己的应对很满意,既杀死了妖魔,又“惩罚”了这个“多嘴”的弟子。虽然多嘴的不是他,但谁叫他被妖魔附体了呢?正在得意时,忽觉众人都还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有些恼怒道:“你们看着我作甚?”
“不是啊长老,你你你,你的肩膀……”一个弟子结结巴巴道。
心腹悚然一惊,低头看肩膀,果然也隆起了一个包。这一回它竟不只是包了,它忽然裂开,竟从中长出一颗脑袋来,怨毒地盯着他道:“你好狠的心啊,方才明明是你叫我说的,现在居然怪罪我,还想杀我。”
这颗脑袋赫然是方才死去弟子的模样。
“你胡说!”心腹又惊又恐,转身对着孙玉珍试图解释,孙玉珍看到他这样已先心生恐惧,哪里还愿意听他说话,直接下令道:“杀了他!”
“不,不要杀我……”
一个长老谨慎地没有碰他,而是捻了个诀,只见一个虚无的鼎把心腹罩住,他惊恐地大力拍打,一身的修为不知怎么施展不出半点。跟着鼎内突然出现一蓬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