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孤王怒目圆睁,他此刻已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树丛延伸上来,在他的身周围绕出一个几近于密封的空间,隔绝了许多的气息。
祖陷入了更加狂躁的境地,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忽然发现无法收回手来,他的手和祖相互融合,就无法将真身藏起来。
发现了这一致命真相的他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这跟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他焦急地试图和奉天教徒讲道理,“你们是不是违背了龙的意愿,收了唐不落什么好处。告诉我,不论她给你们什么,我付双倍!”
“这就是龙的命令。”兽王淡淡地道。
“不可能!”孤王狂叫道,“他为什么要杀我,得到我的帮助,奉天教在阎浮世界更加如鱼得水,他为什么要抛弃一个强大的盟友?”
“你自以为的强大,是建立在我们之上的吧。”夏殷古怪地笑着道,“若不是我们牵制,你养的玩意有那么容易混进来吗。”
“通常来讲,一个人是否强大,要看他遇到危机时候的应变和承受能力。”巢淡淡地说,“你若是足够强大,实在不用惊慌失措,总有办法应付的不是吗。”
“我自然还有底牌!”孤王怒道,“我的底牌一用出来,你们所有人都要死,你要试试吗?”
“好像我们怕死一样。”兽王说道。
众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质疑一个奉天教徒怕不怕死,真是奇蠢无比的行为。
兽王笑罢,回头望了一眼燕离,“轮到你了,结束他吧。”
燕离点了点头,伸手握住离崖。脚下自然有一棵参天大树隆起,承托着他升空而起。
经过唐不落时,二人对视一眼,后者眼神幽怨,仿佛在质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燕离没有说话,一径地被大树托到了孤王的身前。
“你不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孤王咬牙道,“我可以更改一下我的条件,在不落城,你不用听任何人包括我的命令,你想要的修行资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替你找来。女人美酒佳肴,应有尽有,只要你要,我都可以给你!”
“如果我想要的东西,需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呢?”燕离道。
孤王顿时语塞,转眼又看到唐不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还有唐不落,对,还有她,你不觉得她是个尤物吗,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不想得到她。只要你帮我当上不落城的王,我便将她的完璧之身送给你,任你玩弄如何?”
“你为什么会觉得只要我点头,你就能成为不落城的王?”燕离道。
孤王顿时醒悟,此刻场中惟有奉天教徒可以帮他,而燕离只不过是奉天教里无足轻重的一枚卒子,他咬牙道:“奉天教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我给的条件还不够丰厚?”
“我也想知道。”燕离道。
“既然你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不如去死吧!”孤王怒吼一声,身上腾起深红色的法域。
法域的颜色代表着他最少也是洞观境的强者。
然而燕离杀的洞观境实在已经不少了。
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法域几近于扭曲的状态,几欲撕碎世间所有一切实相。如有千万线头汹涌而出,仿佛某种怪物的经脉穴络,将燕离完全地困在里头。
血脉勃发,带着撕扯性的力量,对燕离造成了极大的压迫。肢体,皮肤,毛发,衣物,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感觉到被撕扯。
燕离微微瞑目,仔细地感受着这股力量的肆虐。
即使已经是困兽,孤王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反而会进行困兽之斗,要比平常状态下更加凶猛。
轻轻地呼了口气,万事万物在眼前重组。
法域的力量,在剑心境下无所遁形。
孤王的法域,又刷新了燕离对法域的认知。
与其说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