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上:“开啦!四五六大,恭喜唐公子,这一局您又赢了。”
唐桑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手打开赌坊的金库,取了一千一百张金票出来,摞在台面上。
“下一局呢?”万全才微笑着将金票推给燕离,“还是全押么?”
唐桑花猛地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再赌我就死给你看!”
“本公子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明天再来光顾。”
然后,在万全才和一众打手目瞪口呆之下,施施然地走了,带上了所有的金票。
“明,明天?”万全才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到他意识到上当时,脸色瞬间铁青,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拦住他们!”
“如果我是你,就绝不会这么做。”
就在这时,梁上跳下来一条大汉,披着黑色的大氅,威严冷酷到了极点。
“裁决司的装束,你,你是谁?”万全才大吃一惊。
“本官朱厚,你应该不会没听过。”大汉说。
“同,同知大人!”万全才脸色顿时惨白,因为他知道,输出去的钱不可能追回来了。
他完了。
……
李阳还不知道大富赌坊发生的事,在前面带路。
“这肯定是你设计的对不对?”车厢里,唐桑花强忍着咬人的冲动,“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这个混蛋!”
“你不是自诩对人心的变化很敏感么?”燕离嘲笑道。
“那是在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我又不认识他!”唐桑花强自辩解。
沈流云其实也很好奇,道:“快说,不要卖关子。”
燕离耸了耸肩:“在我说明之前,先问你们一个问题:知道是什么赌徒吗?”
“不就是嗜赌又总输钱的人吗?”唐桑花道。
“精辟。”燕离微微一笑,“爱赌,又总是输,是因为缺少自律的能力,即无法约束自己的占有欲。在输钱时,无法自控地想要赢回来;而赢钱时,却又想赢取更多,以此满足占有欲。万全才浸淫此道多年,却从我身上看不到赌徒的影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让我成为赌徒。”
“那为什么要花五十万?”沈流云道。
“这五十万其实是个陷阱。”燕离道,“我给了万全才一个能够触摸的幻想,即我是不在乎钱、只求一时痛快的人,这样的人只需要稍加引导,就能成为赌徒;而且,我还给了他一个心理预期,让他觉得,一定能从我身上得到丰厚的利益。”
“即使如此,”沈流云蹙眉道,“第三局的时候,那个白痴应该不可能再故意相让了吧,可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它的功劳。”燕离拍了拍那口装满金票的箱子。
“啊,我都忘记问了,你哪来那么多钱?”唐桑花大声叫道。
“玥儿,打开。”燕离一笑。
“遵命,公子。”
装扮成小男孩的玥儿嘻嘻一笑,打开箱子,将表面的第一张金票掀起,露出底下的书皮。
唐桑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让这个箱子在那个时机出现,加深了万全才的心理预期。”燕离笑道,“让他以为我是‘有备而来’,他不断地高估我,认为一千万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于是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哼!”沈流云不屑地说,“白痴就是白痴,这么轻易就上了你的当。”
……
大源赌坊的构筑大致与大富赌坊相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二楼的庄家台主都是衣着暴露的娇俏女子,笑意吟吟,慢声细语,不时眼波流转,春意盎然。
李阳将燕离引到一个美人台主旁边,然后向她耳语了几句,她的美眸透出惊讶,过了会儿软声细语道:“原来阁下便是唐离公子。唐公子初来乍到,想必不知兰香这里的规矩。”
台主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穿着一件十分大胆的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