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安静地翻着书,烛火摇曳着,映出宁静淡泊的影子,一如她的名字。
许久之后,她缓缓合上书,喃喃地说:我会越来越怕死的,你这个蠢货。
……
这一天从城外驶进来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由三匹血统高贵的纯种战马拉车,车厢上缀满了瑰丽的宝石,在太阳光底下闪耀着五光十色的彩光,非常的引人注目。单是马匹和车厢表面的装饰,价值就已经十分惊人,没有十万两绝对拿不下来。
恐怕皇帝的辇车也不过如此吧。
在马车身后还有四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模样的人,个个神情冷酷眼神锐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喂,凭什么那小子在车厢里左拥右抱,我们却要跟在他屁股后面吃尘啊?”
一个护卫很生气地骂道,“唐美人就算了,连沈教习也在车上,我很嫉妒,我很生气……”
“马兄,你忘了,还有一个小美人。”另一个护卫也十分吃味地说。
他们自然就是燕离等人所妆扮的。
“哼,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叶晴也在护卫之列,这让她有一种被侮辱的愤怒,“回头一定要找他算账。”
“只是暂时的,忍忍就过去了。”常山成了和事老,“别忘了我们是护卫,他是主人,要是惹得他不高兴,想怎么惩罚我们,就怎么惩罚我们,陛下金口玉言,命令我等不许反抗,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况且……”
他幸灾乐祸地望着车辕的位置,“还有一个比我们更惨啊,堂堂裁决司指挥使,居然成了他的车夫,我敢打赌,他一定是故意的。”
李邕耳力何等敏锐,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常山顿时噤若寒蝉。
算上新加入的李邕,先锋队一共是九个人,除了以上的设定外,燕离是一个继承了庞大家财的阔少,名叫唐离;李邕是跟了他很多年的车夫;唐桑花是他的侍妾;玥儿是他路上捡来的书童;沈流云则是照顾了他十多年的管家。
当然,所有人都经过了改装易容,其中沈流云和玥儿更是扮成了男装。
赌博之道由来已久,不但在民间盛行,大家贵族之间,也常用各种筹码对赌,以为助兴。
永陵赌坊不少,赌徒数以万计,不怕找不到地方赌博。
然而出师不利,第一天,燕离就输了二十万两。
第二天,他换了一家,又输了三十万两。
第三、四天,分别输七十万两和一百二十万两。
四天输出去二百四十万白银,相当于二十四万黄金,二百四十份无影星丝。
于是,唐离这个只输不赢的肥羊,就成了各大赌坊的贵宾,每天都有很多赌坊的代表来邀请他前去自家赌坊输钱。
输了二百四十多万,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于是给所有人传递了一个信息:相对于他继承的庞大家财而言,二百四十万不过是九牛一毛。
到了第五天,唐桑花终于爆发了,在去往赌坊的路上,怒道:“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输出去了,你到底有没有赌过啊,就算换成我,也不会像你这么不堪,姬……”兴许是顾忌沈流云在场,她立刻改口,“陛下只给了我们三百万做赌本,照这么下去,今天就输光了,你拿什么来引诱黑山?”
“山人自有妙计。”
燕离气定神闲,并揽住她的腰,“作为区区一个侍妾,你别管那么多,专心伺候好本公子就够了。”
唐桑花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哼,不要趁机吃老娘豆腐,你这个色狼。”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李邕的声音传进来:“少爷,有人拦住马车,非要见你不可。”
“来了。”燕离眼睛一亮,掀开帘子,便见两个锦衣男子带着两拨黑衣打手,分立左右,个个点头哈腰:
“唐公子万安。”
“你等是何人,”燕离佯作惊讶道,“因何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