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开始打比赛是因为裴俨,对喻辰的关注和崇拜其实从一开始也就没有太多,不至于像某些激进的粉丝那般情绪激动,觉得遭受了欺骗。
他怀疑过那些所谓“料”的真实或虚假,直到舅舅跟他说space拿了一张黄牌。
理由是裴俨向联盟递交了一份材料。
材料至今没有流传出来,只是听说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为喻辰翻供的证据,看过的人非常非常少。
可那场饭局上,有人抽着烟嬉笑:“我就说这群打电竞都是书都没念好的大傻逼,他就算把发帖的人找到了,逼着人家录音承认造谣了,又能怎么样?”
“他想改变人们心中的共识?他以为他是谁?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愿意自己的错误买单啊。”
“大律师,你们律界里,‘法不责众’一词是这样用的吧。”说话的人有些洋洋得意,“我是不是还挺有文化?”
“哈哈哈哈,别说paloris那个傻逼没自寻短见,就是过两天他真死了,又有谁能找到证据是因为网暴跟谣言啊。”
觥筹交错,厅堂外的乐声悠悠,有人捧杯豪饮,笑得张狂:“所以说早答应跟我们合作不就不好了吗,哪有全天下的蛋糕都给他一个人吃了的道理。”
说话的人酒过三巡早就醉了,往后一靠,像是刚想起来似的,看向角落里一个人,一拍脑袋:“哎呦!瞧我这记性,差点都忘了,x总你丢了这么大一棵摇钱树不生气吧?”
陆言不记得那人具体姓什么,独独记住了他那副唯唯诺诺的猥琐模样,别人说什么他都应好,看得人很是不适。
后来小舅就没参加过这些饭局,问就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玩不到一块去。
所以严格来说,陆言一直都知道paloris的事有蹊跷。
他也在直播中偶尔看见弹幕的时候尝试过解释一两句,但每一次只要一提到喻辰的名字,随之而来的只会是无休止的谩骂跟诋毁。
就算有喜欢他、相信他的人,最终也会落得个寡不敌众的下场,而后声音淹没在人群之中。
也正因此,在大巴车上听见夏晨怼聂海志的时候,他才觉得诧异。
他没想到过去了一年,竟然仍有人愿意在人前为paloris辩驳一句。
而后夏晨又帮自己解了围。
陆言如今看他,脸上就写着“自己人”三个大字。
只不过裴俨递材料跟领黄牌的事,就算是夏晨,陆言也觉得不能说。
所以他顿了顿:“后面就忘了。”
喻辰打量了他几眼,倏尔笑了一声,也不拆穿他:“好的。”
他将伞放在门口伞桶里,视线在一楼梭巡一阵,最终停在了某个方位,问陆言:“那你知道你的裴队长喜欢吃什么吗?”
陆言:“?”
?
除去特殊情况,一队那四个祖宗基本都睡到中午才会起床,周姨上午不会特别忙,买完菜回来就在厨房边择菜边看剧。
择着择着,有人勾过来一只小板凳,坐到了她身边,跟她一起择。
周姨抬头一看,瞧见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水雾一般的桃花眼不语含笑,将那张脸上的惊艳压下去三分,平白带了几分无辜清秀,很让人想要亲近。
手指也跟小葱似的又白又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都好看的像是得了老天爷眷顾,多看一眼都觉得赏心悦目。
更何况这小孩还是小裴看重的人。
“晨晨啊,你怎么来了,不去训练吗?”周姨看了看时间,问他。
喻辰扬唇笑了笑,做出几分腼腆的模样:“昨天队长特意让您给我送药,我吃过药之后好多了,就想着报答他。”
节目组的人举着摄像头站在厨房门口,周姨明显不适应,看了看镜头又看喻辰,小声提醒:“在拍呢。”
喻辰手脚相当麻利地帮她处理完一袋子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