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几盘国内比赛之后,11月中旬,李襄屏前往日本,参加“阿含桐山杯”的中日冠军对抗赛。
要说到现如今,这种中日围棋之间的双边对抗已经完全没法和当年相比。
那别说是和早年的中日围棋擂台赛相比,即便是和10多年前的中日“名人”对抗赛,中日“天元”对抗赛,这些比赛相比,性质和意义似乎已经完全不一样。早年的中日围棋双边对抗,那当真是世界棋坛一等一的赛事,热度极高,关注度极高,和职业围棋世界大赛相比也不遑多让。
然而到了现在,这些比赛的对抗性和观赏性已经明显不足,媒体的热度和棋迷的关注度更是和当年完全不能相比。
简单一句话,以往有中国棋手参加类似性质的比赛,那参赛者还是会有不小压力,输棋的话可能还要挨骂,然而到现如今,棋手就完全不用那么紧张了,这种比赛的性质,已经和和一些邀请赛或者表演赛之类的基本没啥两样。
,大部分棋迷已经不会在意这些比赛的胜负,棋手是输是赢基本已经无所谓。部分老棋迷关注这种比赛,那可能还是出于一种情怀----------他们会从现在的双边对抗当中,缅怀一下当年更有意义的那些比赛。
很明显,李襄屏这次就是抱着这种心态去日本比赛的,对于这次日本之行,他的心态非常放松,不是说他完全不在意胜负,,但至少没有那种非赢不可的心理。
其实也正是出于这种心态,所以李襄屏上次才会开玩笑似的提出:如果他夺冠的话,希望日本方面把这个对抗赛安排在“蜗牛庵”举行--------
既然这种比赛连胜负都不重要嘛,那当然最好就讲究点别的东西。
而围棋比赛说实在的,能讲究的东西真并不多,李襄屏想来想去,这既然是一个表演性质的比赛嘛。那最好还是讲究一点仪式感吧。
而到“蜗牛庵”那种地方去下棋,这其实就是仪式感的一种。
11月11号,正好是后世传说中的光棍节,李襄屏在华领队以及张大记者陪同下,来到位于日本京都的“蜗牛庵”。
这里是日本“阿含宗”的京都总本山。大伙抵达后,一大早竟然细雨霏霏,“蜗牛庵”是在总本山的半山腰上,3人乘车上山,由于现在已经是11月,这里气温偏低,
上山之后,李襄屏打量周边的环境,发现这里环境清雅,如在仙境。尤其是主建筑,典型日本禅宗风格------而说到日本禅宗风格,在建筑界还是挺有名气的,后世差不多成为日本建筑乃至东方建筑的一个符号。
3人来到蜗牛庵以后,有进入到专为本次比赛设立的特别对局室,这是一个和式对局室,榧木棋盘,还有跪坐对局专用的靠椅都已经弄好。
既然是自己提出要有仪式感嘛,所以李襄屏也就没话可说,跪坐对局就跪坐对局,反正在这之前,他已经和张栩下过一次,再来一次也无所谓。
正当李襄屏准备先上去试试的时候,华领队突然开口道:
“嘿嘿,这次的比赛有点意思,等下两个十几岁的小孩要跪坐在这里表演棋道。”
“啊?!”
见李襄屏一副吃惊模样,华领队反应过来:“喂喂我说襄屏,你不会到这个时候,都还不知道对手是谁吧?”
李襄屏赫然,很不好意思的问道:“这次谁呀?”
“一个名叫井山裕太的小孩,今年才15岁,15岁就拿日本国内头衔,打破了日本棋坛一系列记录,所以被誉为日本棋坛的超级新星。”
“井,井山井山那个小正太?华老师,您,您确定他今年是15岁?”
“是呀,和耀月同年,都是89年生人,说起来也就比你小两岁而已,不过这个年纪就在日本拿头衔,这已经是多少年都没有的事了,被日本围棋界看重也很正常咦,襄屏你怎么了,表情看上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