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叫赤陵,花亦侬就一直觉得那条金鱼应该是红色的,跟念念一样,而且众所周知,大部分金鱼都是红色,但是当他们到达那条金鱼的居所时,花亦侬就觉得自己又错了,错的不仅是金鱼的颜色,错的还有她的样貌。
在花亦侬与廊芜的印象中,金鱼都是鱼,鱼,念念你懂吗,鱼啊……花亦侬与廊芜近乎撕裂得不知如何描述,但在花亦侬与廊芜的认知里,鱼,或者鱼精绝对不是赤陵这般模样的。
廊芜蹲下,看着从水里浮上来的名叫赤陵的女子,问“你是鱼?”赤陵嘻嘻一笑,点了点头。廊芜再朝她身下望去,裙纱漫舞,即使在水中也不沾染丝毫水滴。
廊芜回头看着念念说“鱼精不应该是一半身子一半鱼尾,很漂亮的那种吗?”
赤陵又是嘻嘻一笑,说“那是美人鱼,我是金鱼。”
廊芜又问,“那金鱼在水里不应该就是鱼吗?你这全是人啊。”说着廊芜看着花亦侬问“是吧,阿爹?”花亦侬点点头,觉得说的正是。花亦侬同廊芜一样,先入为主的以为,这条金鱼要不应该是条鱼的形态,要不是半人半鱼,但万万没想到就是一个人的形态,而且在水中也丝毫不能显出真身。花亦侬看着念念与廊芜在水中的倒影,就觉得这赤陵不太简单。
见花亦侬与廊芜震惊,赤陵又是嘻嘻一笑,笑得尖锐刺耳,笑得不似一条鱼。花亦侬看向念念,念念就朝花亦侬靠近了一些,小声对花亦侬说“她精神有点问题,总说自己吃了姐姐。”花亦侬立马皱眉,而此时廊芜仗着自己是猫,觉得鱼理应怕猫,早已贴近了水面。花亦侬顿觉不好,就在惊呼“廊芜”之间,廊芜被金鱼赤陵拖进了水中。
“阿……”廊芜那声阿爹还未呼喊出声,人已没入水面,因死于雨夜,被雨水灌进体内,廊芜怕水,拼命挣扎,但赤陵拖住了她戴着镇魂铃的脚,将她拖进了水中。廊芜遇水,随即显了真身,赤陵一条鱼竟不怕猫。
“廊芜!”花亦侬与念念同时惊呼,应声入水,追着赤陵而去,但水性毕竟不如鱼类,游得不如她快,且念念不善水性,扑腾几下就露出了头,只留花亦侬一人随着赤陵潜入水底。
“师尊,廊芜……”念念在水中呼喊数声无人应答,就又喊到“赤陵,他们是我朋友、师尊,别伤他们。”念念此时才想起他应早点提醒花亦侬及廊芜,赤陵有病。
花亦侬追随赤陵而去,越潜越深,远超一个凡人所能承受极限,等花亦侬意识到自己在水中竟能呼吸自如时,人已蹬底。花亦侬觉出自己能在水底行走自如,尝试变化之法,虽微弱,但水中确实出现不小振动。
此时,水中光亮处传来嬉笑一声,赤陵尖细声音再起“你果然是那个仙人。”花亦侬一听此话,顿觉这一路不用挣扎,既然人人都知道他就是那个仙人,那么他就直接亮明自己是那个仙人又如何?
“将她还我!”花亦侬起了仙人的架势,势在夺回廊芜。
赤陵声音再起,“仙人别急,仙人你来着光亮之处。”赤陵的声音引着花亦侬前行,花亦侬毫不畏惧。赤陵又嘻嘻笑起,说“仙人果然胆量过人,竟在这水中也毫无惧色。”对于此等恭维,花亦侬毫无反应,一个神仙,若是连水都怕,那还称得上是什么神仙。
花亦侬行至亮处,就见赤陵将廊芜猫体放在一水晶冰棺之上,而那棺中明显躺着一个女人。“总说自己吃了姐姐……”念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亦侬问“这就是你的姐姐?”
“仙人觉得我姐姐可美?”
赤陵问完,花亦侬已行至棺前。花亦侬伸手去碰廊芜,在碰触到廊芜之前,赤陵竟将廊芜调至另一侧。花亦侬动了怒,河水搅动,赤陵又笑。
赤陵问“仙人就这么容易发火吗?如若仙人动怒,引动河水涨幅,这遭殃的也只是河边百姓罢了。”
“呵,这河边百姓也无非都是幻化村范围内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