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蓦然滞住脚步,胸口起伏不定,心脏颤栗着。
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选择,无论是离开家人、远走他乡,还是看着父亲再一次失去事业,她都…做不到!
她回头,看着面前这个冷戾的男人,颤声道:“当年不管怎样,我们之间多少还是有些快乐的时光,不全都是虚情假意。司白,看在当年的份上,你能不能放过我…”
“你还敢提当年!”
温瓷连忙住嘴,良久,低低道:“求你了,司白…”
“又求我。”他摇着头,荒唐地笑着,“当初你就是这样求我和你在一起,温瓷,贱不贱呐。”
温瓷再度被他说哭了。
是,她又哭,好像知道这一招总是对他有用似的。
“司白,你让我离开爸爸妈妈,一个人又能去哪里。”她低低抽泣着,“你以为这些年我心里好过吗。”
黑暗里,傅司白看不清她的眼泪,但能听到她每一次颤栗的呼吸,像无孔不入的风,刀子般刮在他心上。
时隔多年,傅司白…又一次心软了。
“第三个选择,回到我身边。”
温瓷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男人的脸藏在浓郁的夜色里,什么都看不见。
“司白,我不懂…”
“在我需要你的时候,过来陪我,就这么简单。”
温瓷明白了他的意思,沉着脸,咬着牙:“又像当年一样。”
傅司白冷笑:“错了,当年老子真疼你,现在不可能了。”
他只想折辱她。
这就是所谓的求死不能。
温瓷想着他决绝的手段,是真的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赶走,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
“口红呢?”
温瓷咬着牙,将它拿了出来,搁在桌上。
傅司白单手拧开盖子,面无表情道:“床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