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贤惠。”
“是吧!”舒曼清一听他这样说,立刻又要借题发挥了,“我们卜卜真的超棒,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哦。”
“是,卜卜超厉害,从未见过如此可爱又贤惠的女生,这必须非她不娶了。”
“司白,你真的有眼光。来,多吃点。”
“妈妈!傅司白!”
温瓷对这一唱一和的俩人简直无话可说,红着脸、端着餐盘去门外吃饺子,不理他们了。
这俩人还真处成母子了。
……
傅司白是真的饿了,也不再客气了,一碗饺子吃完了还不够,舒曼清笑逐颜开地给他又添了些:“司白,多吃点啊。”
“嗯,妈也吃。”
倚在门边的温瓷听着,撇了撇嘴,心说他还叫的挺熟练呢。
不过,转念想到傅司白这么多年缺失的母爱,如果是她在这么小的时候失去妈妈,肯定每天晚上都要哭醒过来呢。
他要叫…姑且就大方些,让他叫吧。
反正,仅限于恋爱期间!
“叔叔的病是怎么回事?”傅司白望向病床上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好奇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舒曼清叹了口气,“脑出血,他一直就有高血压的病,吃药控制着,但那次…”
“是忽然遇到了什么事?”
“事业上遇到了问题,再加上她小叔叔…”
话音未落,温瓷忽然推门而入:“妈妈,隔壁病房的丽丽想去楼下玩仙女棒,我陪她去了。”
“好啊,去吧。”
她望向傅司白:“一起。”
傅司白听出了小姑娘并不是询问的语调,很明显,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自己家里的事情。
他也按下了好奇心,跟着温瓷出了门,来到医院楼下的小花园。
花园里有很多病友在放仙女棒之类的小烟花。
见温瓷下来,几个病友小朋友一拥而上,挤到了温瓷面前:“卜卜姐姐,你给我们带了仙女棒吗?”
“带了带了。”温瓷从肩上的帆布包里拿出一把仙女棒,分给了几个小朋友,“喏,小心一点哦,不要滋到其他小朋友。”“嗯!”
傅司白单脚踮着花园阶梯,远远望着温瓷。
白皙的皮肤被冬夜的寒风吹出了淡淡的粉,脖子上系着他送她的红围巾,几缕碎发垂在鬓间,笑起来的时候,左边嘴角还旋了一颗小酒窝。
他摸出手机,对着她拍了张照片。
温瓷注意到他在偷拍,倒也没拒绝,对他喊道:“司白哥,打火机借一下。”
他微微一怔:“叫我什么?”
温瓷不满地哼哼:“你都管舒女士叫妈妈了,咱们当然就成兄妹了呀。”
傅司白嘴角扯出一抹痞笑:“行,这么会叫,多叫几声。”
“才不让你占便宜。”她看出了傅司白喜欢这个称呼,立刻收住,将仙女棒伸到他面前,“打火机。”
他摸出了钢制浮纹的打火机,在手里旋了圈花式,利落地按下了点火器——
“别靠近眼睛。”
“知道,又不是小朋友。”
“我看你比小朋友还笨蛋。”
温瓷用手肘敲了他一下,表示不满。
扎着马尾辫的丽丽的仙女棒玩光了,又来找温瓷:“卜卜姐姐,还有还有吗?”
温瓷也没剩多少了,给自己留了最后一根,其他的都给了丽丽:“喏,最后的了。”
“谢谢姐姐。”
丽丽看了眼他身边的男人,“哇,卜卜姐,这个男人好帅呀!”
“什么男人啊,你还这么小,叫哥哥。”
“唔…”丽丽居然红了脸,“哥哥好。”
温瓷忍不住睨了傅司白一眼。
他穿着件单薄的黑毛衣,眉骨深邃、眼尾自然上挑,笑起来恣意轻狂、不笑的时候…又凌厉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