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这么多年隐忍的爱意、翻涌的情潮和思念,在这一瞬间,如浪涌般向她决堤而来。
这是温瓷第一次和男孩接吻,便是如此难以招架。
电玩城人太多、太嘈杂,傅司白拉着她来到了安全通道的楼梯间,将她按在墙边,如野兽般、似要整个将她吞噬殆尽。
温瓷下意识地伸手抵在他胸膛,哀求般低唤着:“傅司白,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傅司白这才稍稍消停些,由着着她大口呼吸。
过了十几秒,他按捺不住,再一次吻住了她,不知餍足。
温瓷睁眼看着面前的少年英俊的面庞,近在咫尺,鲜活、生动,他的每一寸皮肤仿佛都属于她了。
他吻她,让她呼吸,然后又进攻,呼吸,索取……无休无止,要将她一整个占据。
温瓷渐渐地从之前的失措,也开始适应了,学会了,试着去回应他。
这更加点燃了男人燥郁的火焰,愈演愈烈。
而在这样的失控中,温瓷心里长久以来堵塞的愧疚…终于烟消云散了。
是的,傅司白帮她的一切,现在终于平衡了。
单纯的利益关系,比什么都来得轻松。
傅司白不依不饶地吻了她很久,直到她唇都红肿了。
温瓷丝毫没有反抗,他要,她给就是了。
头顶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他,他英俊的面庞埋入了阴影中,温瓷看出了他眸底翻涌的欲,柔声问了句:“还要吗?”
傅司白指尖勾起女孩的下颌,黏腻地看了片刻。
从女孩骤然轻松的表情里,他敏锐地察觉了她的心思。
所以方才倾泻而出的全部爱意,在她这里,只是另一种方式的偿还。
她迎合他,并不是喜欢他、渴望他。
傅司白方才有多动情、此刻便有多失落。
他自嘲笑了起来,眸底划过一丝苍冷:“初吻?”
他不听她解释,推开了她,转身离开了消防通道的楼梯间。
那扇门,被傅司白离开时很用力地阖上,发出了“砰”地一声响。
昭然若揭的愤怒,回荡在走廊里。
……
温瓷走出了电玩城,寒风瑟瑟,还夹了些雪星子,冰冰凉凉地往衣领里钻。
她绯红的唇还有肆虐的痕迹,微肿。
小兔子玩偶被她牵在手上,很可爱,是她高中就一直想抓的那一只。
“抓到你的代价有点大哦。”温瓷柔和地笑了笑。
初吻没有了,还被他咬得这么痛。
不过她没觉得亏,这些都不重要。
她要护住家人,让妈妈不再受任何人的欺负。
周末,温瓷带妈妈去了市医院,挂号看眼科。
妈妈最近常常眼花,有几次售出的画作都被客人挑剔瑕疵,让画廊给退了回来。
这便罢了,昨天在医院照顾爸爸的时候,温瓷发现她看东西都有困难了,药单子看了半晌都没看清写的什么,还要向周围人询问。
尽管她竭力否认,温瓷还是看出来了,妈妈的眼睛肯定出了问题。
无论如何,她必须带妈妈去看医生了。
“没什么,妈妈年纪大了,老花眼也很正常。”等候椅问诊的时候,舒曼清还这样安慰温瓷,“用不着来看医生。”
“您五十都还没到呢,什么老花眼。”温瓷握着舒曼清的手,心疼地说,“这段时间,是不是一直都在熬夜作画?”
舒曼清眼神闪躲,否认道:“没有。”
“您看吧,这段时间的画,画廊都退回来了,您要是不好好保重自己的眼睛,以后您的画就没人买单了。”
“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呢。”舒曼清笑了起来,“原来是担心没人买我的画。”
“妈妈!您说这话简直没良心!”
舒曼清笑了起来,知道女儿是关心她,也只能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