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慕诗羽站在赵舒雅的门口,敲了三声,没有人应答。
她清了清嗓子,朝房间那头说道:“是我,慕诗羽。”
赵舒雅的房间,慕诗羽从未进去过,过了一会儿,赵舒雅打开门,看是慕诗羽,敞开门让她进了房间里。
慕诗羽一走进去,一股香火的气息铺面而来,她一抬头看,一个男人的黑白遗照映入眼里,窗帘低垂着遮挡着外面的光,再搭配着房间里黑白色主题的装饰,显得压抑沉闷。
她身在其中,呛鼻的香火味道夹杂窒闷感压在心头,说不上来的难受。
“那是顾霆均的父亲,也是你母亲的情人。”
赵舒雅抬起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遗像,目光发狠紧紧咬牙,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慕诗羽将目光重新落在顾父的遗像上,他长得很帅,有些混血的感觉,顾霆均的深邃眉眼和立体五官全随了父亲,英气逼人。
“按照家规,你该下跪磕头。”
赵舒雅指了指遗像下燃着的香炉,慕诗羽随着看过去,吓了一跳。
那香炉旁边,放了一个木偶人,上面写了养母的名字,沾了很多血迹,背后扎满了针,这种只能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了眼前。
慕诗羽觉得诡异又荒唐。
赵舒雅这是被仇恨冲昏了脑袋了吧,想想一个人每天和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生活在一个房间,每天面对着背叛自己的丈夫和情敌,那岂不是像是被浸泡在了仇恨里,难以想象这样的生活方式,正常人的心理恐怕都扭曲了吧。
“磨蹭什么?”赵舒雅点燃了一炷香,回头嫌恶地扫了眼慕诗羽,“快来跪下。”
慕诗羽走近,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东西,香炉,带血的木偶人,还有一个骨灰盒子,灵牌上还刻着字,亡夫。
她张了张嘴,有些唏嘘,唏嘘于这些东西在后院的小洋楼里也见到过,赵舒雅是真的很喜欢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天呐,她的脑袋里被这些落后腐朽的事物填充着,那心理该有多变态啊。
“叫你跪就跪,
。还磨叽什么!”
赵舒雅不满于慕诗羽的不听话阿,一脚蹬在她的腿弯上,让她跪在了桌子前地面上的垫子上。
慕诗羽双膝落在垫子上,膝盖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那痛意钻进了心里,叫她难以忍受,伸手抹了抹,指尖上沾染上了血,细看那垫子,上面全是图钉!
而她的腿上,被两个图钉扎进了肉里流了血。
慕诗羽忍着疼,怒视赵舒雅:“你是故意的。”
赵舒雅冷嗤一声,垂眸看了一眼慕诗羽腿上的伤,勾唇冷冷一笑。
“只是一个教训而已,你在金熙的食物里下毒,没有把你抓到警局里就不错了,你想要人家性命,我就只是要你吃点皮肉之苦又能怎样?”
赵舒雅是吃定了自己的儿子不会抛弃一切站在慕诗羽这边,显然昨晚她拿印章的事情出来测试了他的态度,还算不错,还知道守着他的江山社稷,没被这狐狸精冲昏头脑。
“我没有下毒,是你搞的鬼。”
慕诗羽忍着痛站起身,眼神冷得如冰,扫过赵舒雅,那目光像是藏着刀,看着人皮发麻。
“我有证据。”赵舒雅稳了稳情绪,理直气壮:“只要靠着人证物证,再凭着我这个顾家老夫人的身份,想把你送进去,关上几年都不成问题。”
慕诗羽指尖微颤,时至此刻,她终于看明白了。
赵舒雅的心歹毒至此,也是精明至极,她才是最沉得住气的那个,她借着金熙这个棋子,把自己讨厌的人除掉,她多有手段啊,她无心参与,都不得不掉入她的局中,她才是整场游戏的操纵者和规则的制定者啊。
就连顾霆均也被他驯服得死死了吧,呵,最傻的是,就在她还沉浸在所谓的爱情里时,自己的丈夫和婆婆,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