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均，大坏蛋！”
慕诗羽朝手机屏幕里的顾霆均撅了撅嘴，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喝醉了，睡着了，然后做梦，梦到了顾霆均，这个总是欺负她的坏男人。
顾霆均愣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盯着手机里的慕诗羽，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慕诗羽喝醉酒的模样，竟然这么可爱俏皮，让他觉得被骂都无所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慕诗羽，唇角扬起，英俊的面容笼罩着轻松愉悦。
慕诗羽瞧着顾霆均在笑，愣了愣，有些呆呆地看着他，越发敢肯定这就是在梦里了。
顾霆均怎么会有那么傻，被人骂了，还贱兮兮地笑着。
于是，确定了这是在梦里，慕诗羽愈发地有了底气，手叉腰，她嘟着嘴，神态像极了撒娇可爱的小女孩。
“顾霆均，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过分！”她指控着，“你把我爸当做精神病，还打算在精神病医院里关上一辈子，还有我妈，我妈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顾霆均默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这种话题，对于他们两个人，难免太沉重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慕诗羽眯了眯眼：“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鬼。”
她蜷着双腿，双臂抱着，脸上的生动消失了，笼罩上一层失落和孤单。
“你瞒着我太多事情，一个书房的秘密，我只想知道真相……”
慕诗羽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仙子，只是这仙子不太高兴，眸子里水汽盈盈，下一秒仿佛就要掉珍珠了。
顾霆均的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心尖尖那块肉，在隐隐做痛。
“顾霆均，我问你，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和你有关系吗？”
慕诗羽垂眸看着屏幕，面对这个男人，她此刻的心平静如水，生不起丝毫的波澜。
这是场梦啊，她对着梦里面的人，能奢望对方给出回应吗，她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情绪罢了。
“无论怎么样，我只想听实话，我只想你可以对我真诚一点，不要瞒着，我作为他们的亲人，我想知道真相。”
慕诗羽的嘴里碎碎念着，眨眨眼皮，眼泪珠子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也砸在了顾霆均的心里。
“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顾霆均？”慕诗羽将脸埋入臂弯中，眼泪从眼角溢出来，再也控制不住，打湿了睡衣的袖子。
“你把我变成慕诗羽，一个弥补你内心缺憾的影子，一个替身，替身不配有父母吗？替身也不被允许拥有记忆，不能做自己。”
哽咽着，慕诗羽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抽泣的样子楚楚可怜，瘦弱的身躯让顾霆均想冲出屏幕将人紧紧拥入怀中。
“可是我不想做慕诗羽啊，我想做苏念，一个完整的苏念……”
慕诗羽带着哭音，浓浓的鼻音说出的话，委屈伤心。
她轻轻地倒在床上，任由眼泪恣意流在枕头上，哭着哭着，最后累得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顾霆均沉默地看着屏幕里慕诗羽沉睡的侧颜，许多，他问：
“那你呢，慕诗羽，你对我有没有真诚？和我复婚，有几分真心。”
男人的问题自然是找不到答案的，只能随着涩然一笑自行消化。
端着水的张婶踮着脚轻轻走进来，看着慕诗羽蜷缩着身体睡着了，把水杯放在桌边，给她盖好被子，拿着手机离开卧室。
“看着她，最近不要让她乱跑。”顾霆均叮嘱张婶，“多注意她的情绪变化，让她做些开心的事情。”
“好的二爷，你什么时候回国呀，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有时候很固执，我是拉不住的。”
“三天后。”
顾霆均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次法国之行，不仅仅是处理工作上的